“四婶,乔乔没事。”强颜欢笑的语气。
薛桃有些怒了,“什么叫没事?乔乔,你还不知道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哪个男人不喜欢赏心悦目的女人?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娇妻顶着一张残破的脸?再可口的甜言蜜语,也是在你貌美如花的前提下!谁愿意整日对着一个相貌残缺的人?女人,也是男人的脸面,是炫耀的资本!”
谷靖淑皱眉。
虽然她不赞同薛桃对乔藴曦说这些,可也承认薛桃说得没错,心里的内疚更大。
乔藴曦似乎被吓到了,怯生生地说道:“不是有玉、肌膏吗?只要我好好用,应该不会”
“你呀,你呀!”薛桃急得说不出话来,“前儿听你三姐说起你的情况,四婶以为不严重,再加上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四婶走不开,也就没多想,要不是外面的传言传得狠了,四婶担心你和你娘心里不好受,专门跑了这一趟,还不知道你居然伤得这么重!”
薛桃说得夸张。
乔藴曦借着换药的机会,自己瞧过伤口,不过是在眼角划了一道划痕,其实并不深,按照她的估计,不会留下疤。只不过,因为是剑尖先刺进了皮肤,然后随着她倒地的动作划下去的,所以伤口前端,剑尖接触的地方要深一些,可能会留下点什么。
“外面的传言,外面说什么了?”谷靖淑立即抓住了薛桃话里的重点。
薛桃掩饰眼底的幸灾乐祸,脸上是更浓郁的担忧,“外面都说乔乔是故意挡在鲁老夫人身前,想用对鲁老夫人的救命之恩要挟镇远侯府,和侯府攀附上关系。”
“胡说八道!”谷靖淑一拍桌子,脸色通红。
“娘,别生气。”乔藴曦立即迈着小短腿,走到谷靖淑身边,抚着后背帮她顺气。
“可不就是胡说八道,”薛桃一脸愤慨,“当时的情况那么危急,成年人都反应不过来,更何况是几个孩子?乔乔也是运气不好,站得位置靠近鲁老夫人,才会被歹人袭击,帮老夫人挡下这一剑,到别人嘴里,就成了乔乔用心机设计了一出戏!乔家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和歹徒串通一气。这些流言蜚语对乔府的影响还是小事,对乔乔的影响就大了,关系到品性了。老夫人已经下令,要你四叔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诽谤乔乔!”
谁也不喜欢一个心机太重的人,谁不希望自家后院和和美美,弄一根搅屎棍回去,祸害的可是一家三代!
这不仅是针对乔藴曦的人品,更是会影响到她日后的亲事了,难怪谷靖淑会急红了眼。
“让祖母和四叔操心了。”乔藴曦低头,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
“这是长辈应该做的,乔乔是个好孩子,那些人是嫉妒鲁老夫人对你的特别,所以才故意那么说,咱们不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四叔和四婶会帮乔乔讨回公道!”
“谢谢四婶。”乔藴曦一脸孺慕,灰暗的脸上有了些许神采。
薛桃余光瞄向谷靖淑,见她羡慕地看着自己和乔藴曦之间的互动,当下更为卖力,和乔藴曦说笑了几句,才把话题说到正题上。
“大嫂,我今儿来,是有事和你商量。”
谷靖淑朝她看去。
“还有十多日,长房就要离开锦城了,乔府那边,你有什么安排?”明明心里急得要死,偏偏还要文绉绉地咬文嚼字。
谷靖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些事一直都是你在操办,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吧。”
薛桃讪笑,“年礼什么的,还是要请嫂子最后定夺。”
坑在这里呢!
乔藴曦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娘那边是怎么说的?”
“娘的意思,是让大嫂拿主意。”
“那四弟妹写张单子吧,我最后看看就行了,这些年,这些事都是四弟妹在做,从未出过错。说来,我该感谢四弟妹才是,要是没有你的帮衬,我这身子”
“大嫂说这些话做什么?”薛桃嗔怪地对谷靖淑说道,“都是一家人,自然要互相扶持。”
“这段时间,一直是你全力打理后院,今年,也要劳烦弟妹操心了。”
“四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薛桃有些恼了。
谷靖淑笑道:“我说的是事实,怎么,还不能让我说实话了。”
薛桃无奈地嗔了谷靖淑一眼,话锋一转,“那今年的年礼,我就按照往年的标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