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顾宁。”每一次，她只能虚弱的抱紧自己，然后轻轻柔柔的告诉自己，“为什么这么疼啊，顾宁？”

自问自答没有任何作用，而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抽取“顾宁”身上的天道之力，而后过渡到顾柔身上。

过渡到顾柔身上也不是最终目的，顾宁睁开了眼睛，眼眸清亮。

“所以魔族重生的人是秦勉吧？”顾宁睁开眼，看着菩提树，充沛的灵魂力在识海中激荡，她甚至能感受到草长莺飞，花开花落的瞬间动静。

“是他，也不是他。”眼前风起，顾宁被推出了这一方天地，“天道不可说，顾宁，属于你的命运，已经降临了。”

神魂殿之灵跟随着顾宁从菩提空间出来，而后便眼巴巴的看着顾宁。

三世之魂，他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哦...

“那个...你死了，能不能把魂体拿给我？”神魂殿之灵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一只小柯基。

顾宁“噗嗤”一笑，一把薅过小团子，使劲儿揉了揉他脸颊，“好，答应你，等我死了。”

这么一插科打诨，顾宁总算是从曾经的现代记忆和上一世记忆中抽身出来，眼眸中的悲伤和疼痛全数都收敛于眼底。

再见，她又是那个明月宗小师妹顾宁。

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顾宁。

“我师兄师姐们呢？”

“在呢。”神魂殿之灵幽怨的瞪了顾宁一眼，不过介于顾宁愿意贡献自己的魂体，他十分听话的将孟嘉，叶小舒，叶疏铭以及江念都整整齐齐的摆在了顾宁眼前。

顾宁：“......”

一副等着夸奖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顾宁嘴角抽了抽，好吧，夸一夸。

“真棒呢。”

神魂殿之灵瞬间蹦蹦哒哒跑远了，“不客气，不客气。”

顾宁：“...小孩儿真好哄。”

再垂眸，对上了孟嘉睁开的眼睛，顾宁眨巴眨巴眼睛，孟嘉业轻轻眨了眨眼睛。

“他...不见了。”半晌，孟嘉才苦笑一声，轻轻说道。

“嗯，他希望你能看遍大江南北，杀掉魔尊。”顾宁眼睛不带眨的说谎，“大师兄，你明白吗？”

“我明白。”孟嘉站起来，惊鸿剑瞬间自发的围绕着他旋转一周，经过劫雷洗礼的惊鸿剑更显惊艳，紫气腾空，缥缈朦胧。

“我会做到的。”话音落，剑势冲天而起，而不过一瞬又随着元婴的气息内敛其中，“我会做到的。”

此时的孟嘉，好像是一柄出鞘的青锋剑，目标明确，剑势凌厉。

“大师兄，你悟道了？”顾宁歪头，有些期待的搓搓手。

“嗯。”

“我感觉...是问心道。”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孟嘉有些迟疑，可是他的道告诉他，他就是此道。

不为外物所动，不为心魔所扰。

长长久久的心魔除去，孟嘉此时此刻的道...自然是问心道。

顾宁点点头，“我应该也是悟道了，嘿嘿，大师兄，你猜猜？”

话音刚落，叶小舒睁开了眼睛，“那你们先猜猜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