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习惯性挺起胸膛应声行礼。
“呵…小贱种,还以为你多大条吊,敢和我杠,原来刚刚在唬我的。”赵老拐心中冷笑连连,唇皮古怪的阴险毒辣微微一抽动。
“傻根,我命令你出城救你…娘亲。”
王战北钙化:“你——”
城头众士皆惊:这时候出去,单枪匹马,不是等于送死吗?
夜不收狗剩冲口而出地喊道:“头儿,这事儿万万不可,鞑子凶猛无敌,战北这一去,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夜不收二狗紧皱眉头,担忧地说:“没错啊,您这是不把豆包当娘,鞑子可不是吃素的,傻根一个人贸然出去,简直就是小绵羊上大灰狼的床,又做姑娘又做粮。”
黑子摇着头,一脸愁云惨淡:“头儿,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外面那些建奴可不是省油的灯,傻根什么料子,你心里面没个数吗?”
大壮,也跟着劝:“头儿,鸡蛋碰石头,硬钢是不行的,他那三脚猫功夫,也就邢道荣之流,可不是吕恶典,单挑肯定是歇菜,白给!”
赵老拐眉头拧成一股绳,长长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哎哟喂,没错,没错,你们讲的话非常好,
但是,咱们得顾全大局,王望师,字战北,其志昭然若揭,
一则,忠心耿耿为国尽忠;
二来,他是一个大孝子。”
他顿了顿扫了扫众堡丁,眉毛阴阴一笑,
温言软语,如冰天夏日暖风:“唉,不是我铁石心肠,但是,各位兄弟们,目前战北面临的情况,
不是兄弟我狠辣无义气,要逼他出战送死吼,而是他身为人子,必须要出城——救母。”
字字诛心,句句在理之诡论,一顶‘孝’的帽盖上,王战北不死也得死。
以忠为盾,以孝为矛,以国为枷,以家为锁。
一前一后两把利刃,前怼GG,后捅菊花,你进退维谷。
好毒辣的一套诡词!
赵老拐这波操作,简直666,他拿出了“忠孝大礼包”,一套组合拳下来,王战北直接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忠”字招牌一竖,再祭出“孝”字神符,中华儿女不可割舍情感纽带,你不上战场,你还有立足之地?
这招群体压力+道德绑架的大连招,简直是高端局的典范!
“这…”众卒一时之间陷入无言以对之局面。
唉,王战北,你得罪了赵老拐,自求多福吧。
听他外号,就知道人品,之前他可是一个拐子佬,手段狠辣老练,笑里藏刀,其人心肠黑可谓是黑到了GG的。
反观,王战北是一个木讷粗汉,只懂得呵呵傻笑的憨憨,不然不会叫傻根。
所以,清扫大粪等粗脏累工作都推给他管,二八年华花儿少年劳累的似二十八岁,人老珠黄。
不过,并非完全没有好处。
传闻不少妇人和他有一腿——借种。
王战北用力摇头,声音沉重:“各位……兄弟们,你们心意我领了,我得为大局考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啊哈?”十几个守卒瞪着他,
狗剩挠挠狗头:“公鸡下蛋,日了狗了,你傻根今个儿开了‘文曲’窍不成?竟然晓得出口成章了?”
赵老拐眉眼得意一笑,“嘿,既然如此,我们绝不能阻挡王望师慷慨就义,古人云,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他面上仍然是怅然一叹,落下鳄鱼的眼泪:“来来来,我们默默看着他,礼送出城,不枉一场生死兄弟了!”
【默你大爷,送葬出殡么?】
王战北大手一握,悲壮言语:“今天,我,王战北高低是要救母的,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
10秒!20秒!
30秒钟……
“救啊,傻根,你倒是去救啊,傻杵着干啥子?”赵老拐大不悦摧促:“光喊号子震天动地,有什么用?麻溜的行动,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赵老拐不断用言语撵干他。
“妈卖批,赵老拐,迟早有一天我捅了你。”王战北没有回答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远处场景,思量对策。
“靠,建奴真是很鸡贼,仅仅一箭距离,就是不进入危险地带?”
建奴他们了解,大明城墙有长枪短炮,但是所有将士装药量大多减少一大半——怕炸膛。
因此,大炮杀伤力距离本应在500米至800内,
硬生生阉割成了阿三武器版,150米,万一就算是不好运气中招了,只不过是破了一点皮毛的小损伤而已。
“打娘亲的人是位牛录额百夫长?还是猛安千夫长?”他不清楚建奴现在改制没有,还是延续后金[生女真]称呼谋克、猛安之称。
因为历史车轱辘有一点点不一样,九边督师卢象升好像还没有战死沙场。
“建奴八旗白甲巴牙喇,于左右保护?”王战北心中一动:“想要救娘亲,必须要干掉那鹰犬之首,乱中取胜。”
“不对不对!”
巴牙喇清兵是从骁骑营里面出来的精锐,百里挑一,装备非常豪华,
可穿三层甲,外有铁甲,内为锁子甲,中有绵甲,防御武装到牙齿,称呼为:【人形小罐头】
属于特种部队中的特种「兵王」一样人物存在,极之稀少。
观在……竟然有两个护卫于左右。
那么,此人的身份?
忽然间,那闪闪盔矛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战北目射神光,仔细一盯。
头盔上写是什么。
字?不,不像。
上有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