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哥哥，这金毛小子当着你的面泡你的师妹呢。”

路鸣泽不知何时出现在路明非旁边，手捧着奶茶“吸溜”“吸溜”。

路明非斜视着他，手头上是敌人送过来的狙击步枪，他一边瞄准凯撒一边说：

“你小子不在海城陪老大，跑来我这里干嘛？”

“老大才懒得见我，我不去烦他，他才开心咧。”

路鸣泽说，“我听到你这边有情况，赶紧过来慰问慰问你咯。”

“慰问我什么啊，我能有啥情况？”

“嗨，你一个人漂洋过海，我担心你嘛。”

路鸣泽笑，“你看，这会你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看到罗伯特·唐在你面前差点出事，你什么感受？”

“……很难受。”

路明非轻声说，他的目光难得的晦暗，“之前我是个衰仔嘛，把七中学校打出完美结局之后，还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呢。”

“没想到啊，到卡塞尔之后，碰到学生会的追击要靠老唐开挂，碰到凯撒要靠夏弥挡刀，突然有些怀疑自己了。”

“那哥哥你要回海城么？”

路鸣泽说，“卡塞尔之门虽然已经敞开，但我还是有办法让你回到平凡的生活中。”

他耸耸肩，“虽然代价很大，但如果你愿意，我还是能给你开个挂的。”

“开什么玩笑？那不就是当逃兵么，回海城的话老大会打死我的。”

路明非摇头，“而且要是回去的话，我也遇不到他们了吧？”

“诺诺、楚子航、老唐、夏弥……忽然很舍不得他们。”

路明非慢慢说，他忽地笑起来，伸手在路鸣泽梳得整齐的头发上乱揉，路鸣泽乖巧得让他搓弄，像是家养的小狗，那么乖巧，那么讨人喜欢。

“还记得我在七中校园打出完美结局的时候说过的话么？”

路明非笑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要给我的未来打出完美结局。”

“我对我认识的新朋友很喜欢，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充满期待，我想大声拥抱我的未来，我想我的完美结局已经……近在咫尺。”

他的眼中满载金色的流光，那样的饱满，像是快要溢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只是将狙击枪握在手中，就像握住了整个世界。

“看到这样我就放心啦。”

路鸣泽笑得很开心，他轻轻拥抱路明非，“你是我的哥哥啊，你想要打出你的完美结局，我怎么会不帮你呢？”

路鸣泽像是化作了光影，融入了路明非的身体之中，路明非轻轻呼吸，天与地都在他的呼吸沉浮。

风声消失，人影停滞，时间变慢，空间缩短，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他悄然抬起枪口。

砰！

扳机扣动，子弹出膛，枪口跳起，火花喷射！空中高速斩击的凯撒陡然落地，他死死捂着心口，投来惊疑的目光。

胜负已分。

路明非随手丢开狙击枪，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接下来要面对的，大概就是楚子航了吧？

“哦对了，哥哥，我要提醒你一句。”

路鸣泽的声音在风里残留，“有一个大事件正在酝酿，史无前例的大事件，命运深处的波动让我想起当年的黑王之死。”

“我无法看清它的轮廓，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它的酝酿，所以我提醒你一句，万事小心。”

路明非猛地傻眼：“嘎？”

……

“嘶……老唐竟然能在守夜人的‘戒律’中开言灵？”

“喂喂喂，夏弥你这一刀，这小师妹果然也是个怪物吧？”

“嗯？夏弥你怎么这么菜了，你是不是在放水？”

“好啊路明非，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你看看，你这一枪就把凯撒秒了吧！”

草丛中，一只黄毛狗狗祟祟地提着超远程狙击枪窥视战场，一边远程观战一边实时解说，说到关键处，他更是忍不住猛拍大腿：

“EVA，EVA，快给我开挂，这世界上挂逼玩家太多了，我这种普通玩家不开挂怎么玩？”

“芬格尔，这么多年你怎么还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