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听到自己的话便半晌没有动的段牧也不知道对方是信了还是没信,关键是对方脸上的神色滴水不漏,她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所以有些着急。
“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她,蓄意接近凝棠仙尊必定是要对其不利……”
凝棠仙尊可是正道魁首,若是她有何不测,修仙界便是失了主心骨,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唐茜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按照一般人来说,就算是不信她的话,但是在涉及正道魁首,修仙界的主心骨——凝棠仙尊的时候必定会动摇一二。
可惜,她的运气不太好,遇到的不是一般人。
“那不是很好吗?”段牧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来。
唐茜怔愣,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半蹲着与自己平视的人,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可是很快的她就反应过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你、你……说错了吧?”
甚至是因为不相信还颤着声反问段牧是不是说错了或者是表达的不清楚。
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蛰痛了她的脸颊,略带薄茧的指腹粗鲁的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可是她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哭什么,憋了这么久,说出来不应该很轻松吗?”
唐茜猛然反应过来,一把将段牧推开,酸软的四肢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她的脑子混乱的不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崇明剑宗是个筛子吗?怎么连着几个人都不是正常的?
不是正道之首吗?
怎么会这样?
可是还不容她细想便觉得脖颈疼痛难忍,有什么温热、黏腻的液体渗出缓缓下滑。
眼皮发颤,浑身的力气在消散,抵抗不住的疲倦席卷,淹没。
唐茜一头栽了下去。
乌黑浓密的长发将她的面容覆盖,直到最后一刻也不知道她脸上是何表情。
而段牧则是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苏梓汐长进了没有。
现在越发的混乱了,她该怎么办?
真的是很好奇呢。
希望,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这般想着,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人身上,松开了握剑的手,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