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之后就连蝶衣自己都有些后悔,有些事情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质问,怀疑。
她之前已经试探过一次了,苏梓汐做的很好。
可是这才多久,苏梓汐竟然又让她觉得有偏心,动摇的趋势?
怎么,觉得欺骗宁舒良心不安,过意不去?可是她苏梓汐又是什么良善之辈,在这里装好人。
值得她同情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唯独宁舒不行。
是宁舒当初杀了先主!
“是吗?你不喜欢?你自己信吗?”蝶衣仍然在不断的刺激着苏梓汐,“你在面对宁舒的时候不会想到先主吗?你忘了先主吗?!”
这个世上苦难的人多的去了,她并不知道先主当年为什么独独只帮助苏梓汐,她也无权干涉任何。
纵使她再不喜欢苏梓汐,可是先主当年的嘱托她并不敢忘记。
所以当看到苏梓汐日渐长大越发的沉湎过往,怀念先主时她觉得很是欣慰,先主没有救个白眼狼,总算是有人和她一起为了找寻、复活先主不辞余力。
所以苏梓汐脑子不正常有些疯病的那点小瑕疵在她这里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不是打不过苏梓汐,可是这个人是先主所托。
若是动手,总觉得先主日后回来会对她很失望。
面对蝶衣咄咄逼人地质问苏梓汐肉眼可见地慌乱,甚至是不知所措。
她在意洛尘的,真的。
如果不是洛尘可能她早就死了,没死也疯癫了。
她所感受到的善意在父母死后就戛然而止,之后经历地便是接踵而来无尽地恶意。
时间太久,久到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她只记得小时候父母对她很好。
具体的好法儿她已经记不清了。
她所接受,得到的情感太少,以至于自己生出来的情感犹如黑暗里不见阳光发育不良的植物,是扭曲的。
连苏梓汐自己都没有发觉到有什么不对。
“我在意他,没有谁比我更在乎他!”似乎是想通了这一点,苏梓汐无比笃定的回答着。
这么多年以来,找到兄长,复活洛尘几乎是成了她的执念。
兄长她找到了,可是和想象里的有些不太一样。
说不上来是开心更多还是失望更多,在那个四四小小地院落里,能让她感到高兴的事情也就只有兄长和洛尘了。
兄长变得不一样了,没有、苏梓汐有些想哭可是强忍着,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出来,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她了,是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为什么兄长没有以前那么喜欢自己了,明明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她想不明白,她以为只要自己用心,只要她记得,所有的都不会变的。
她想过兄长可能会不好,可是唯独没有想过找到兄长之后兄长会没有以前那么喜欢自己甚至是厌恶,反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