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久居雪峰市的小菘,没见过阿罗拉六尾真的是很正常的事情。
并非所有人都有辛俐那样的研究条件和视野,很多训练师都不知道地区形态这种东西。
用练习取代贴纸的开场之后,渡边虹做了一个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同伴们都没有理解的动作,他脱下了自己的高脚礼帽,像是丢出飞盘一样,将它轻轻送了出去。
于是立刻有风来迎接它,六尾轻轻张口,冰冻之风托起那顶帽子,在空中徜徉。
那礼帽像是船只划开水面一样,多余的冰晶被它分开,帽子本身却没有一点点被冻结的痕迹。
言欢听见有选手在嘟囔,“好强的控制力...”
确实,倘若单纯的用让帽子停留在空中的话,言欢自信那只雪妖女也能轻而易举做到这一点,但是想要达成帽子随着冰冻之风在空中画出好看的图案,同时还不让帽子冻结的话,言欢感觉...
感觉雪妖女还得练,直接上手的话怕不是帽子彻底变成大冰坨坨了。
表演还在继续,那帽子惟妙惟肖的表现出了一艘在惊涛骇浪之上航行的大船一样,无数次的被拍到风口浪尖,又无数次惊险的安稳下来。那冰冻之风组成的暴雨闪电拦不住它,就像是那只终要飞翔的鸟儿一样。
航行之后,那高脚礼帽竟然给人了一种厚重感,观看这场表演的人,甚至还能从中感受到破后而立的沉稳。
冰晶在灯光的缝隙中跳跃,化作海洋,化作绝壁,化作无垠的荒漠。引得人们轻叹。
最终,那波涛平了,那崎岖消散了,峰峦如履平地,那顶被在场人注视的帽子缓缓地从空中平稳落下,恰好盖在渡边虹的脑袋上。
而表演者面无异色,露出冷淡但帅气的笑容,食指中指并起,轻轻点歪了帽子,让它漫不经心的回到入场时候的角度。
随后,他高高的伸手,一个清脆的响指过后,他看向某个摄像机的方向,轻轻说出了登场之后的第一句话。
“劳驾,机位抬高一点好吗?”
随着机位的拉高,无论是言欢等这些与他生活在一起的人,或者是那些对渡边虹并不熟悉的选手,嘴巴张开的弧度都发生了变化。
像山峦,也像是掀起浪涛的江面。
是那些冰粉与雪砾,冰冻之风带着帽子吹拂过场地上空的时候,那些洋洋洒洒的莹白之物落到地面,勾勒出了一副美轮美奂的画。
“妈的,碰见炸鱼的了。”休息室一阵手忙脚乱收拾下巴的动静,言欢听见有人如此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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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华丽大师跑到雪峰市华丽大赛炸鱼,算不算是不务正业。”言欢把论坛上的帖子读给渡边虹听,然后露出小迷弟似的星星眼,“尊敬的渡边虹先生,请问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渡边虹瞥了言欢一眼,“谢邀,建议你撤回这个问题,然后让唯井川重新问一遍。”
“劳驾,麻烦把机位抬高一点。”回答中的正主刚抢过渡边虹的帽子戴上,一边把它戳的歪一点,一边模范渡边虹的语气表情。
她确实喜欢看渡边虹耍帅,原来刚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叹哎呀真的好帅气,顺带露出言欢同款的星星眼,但是现在只会觉得对方真可爱,想把对方的头发揉乱。
模仿着,唯井川还要伸手打一个响指,只是那手刚伸出来,就被渡边虹接过。微微发力把唯井川拉的近了一点,把帽子拿下来,顺手把她的头发揉乱,再把帽子盖在她的脸上。
“我看不见啦我看不见啦!”唯井川气冲冲。
言欢略为悲愤的看着这二位在休息室里面大撒狗粮,悲愤道。
“我不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