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告诫他：“一切自己拿主意，千万不可硬碰硬。”她轻轻点头以示赞同。接着，一行人迅速赶到了医院，并将受伤的傻柱推进了急救室。

此刻，在热火朝天的轧钢厂门口，李爱国满脸春风地与保卫科人员寒暄，步入厂区后，众多职工纷纷热络地前与他打招呼。

相比于在四合院备受排挤的日子，在这里，李爱国的社交圈显然比傻柱要宽广得多。

“李厂长好！”一位仪表堂堂、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中年男子迎前来，估摸着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

“您是李爱国吧？”男子见着他，不由得有些意外，“今天来的挺早啊。”

原来此人便是李副厂长，他偏好别人称呼他为厂长，却从不自提头衔，而是观察他人是否心领神会。当你叫他厂长，他办事便会通情达理，分外爽快；倘若唤作副厂长，他便会公事公办，甚至苛刻挑剔。

此番李爱国明智地尊称他为厂长，使得李副厂长心中暗喜，当下便对李爱国留下了深刻印象，私下琢磨日后如有好处，必定会优先考虑照拂他。

“李副厂长？”有人在一旁低语议论。

“这人品质可不怎么样，跟厂里的不少女工牵扯不清，尤其是后厨的刘岚，那是他的亲信呢。”

“再等等看吧，待到形势反转，杨厂长垮台，李副厂长自然就能取而代之，届时轧钢厂必将归他独掌。”

“跟他处好关系很关键，在紧要关头作用可不小呢。”

李爱国心头悄然闪过有关李副厂长的各种情报，在四合院错综复杂的故事脉络中，李副厂长无疑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继续前行，他瞥见远处一个银发男子——正是现任轧钢厂的实际掌权者杨厂长，同时他还兼任武装部部长一职。杨厂长对傻柱有着特殊的喜爱之情。傻柱多年来在轧钢厂后厨掌勺，虽然屡遭投诉，但得益于杨厂长的庇护，愣是一次都没闹出过大乱子。其根源无他，只因傻柱手艺高超，每逢级领导或是贵客来访，要品味美食之际，非得傻柱亲自下厨不可。

假若能够觅得一个厨艺更为出众之人，

制作出更加精致佳肴的人物，

只怕杨厂长到时候就该对傻柱另眼相看了吧？

对此情形洞若观火的李爱国深知，傻柱之所以可以毫无畏惧，一个重要原因便是他的烹饪技艺无人能及，暂时还未寻到足以替代他的人选。

一旦将其罢免，那个专供厂领导的小食堂也就没了主厨。

李爱国随人流走向车间的方向。

“嘿，瞧，李爱国过来了。”

“长得真够精神的。”

“我挺喜欢这种类型的。”

“可惜啦，人家不过是个一级钳工，即便加奖金和补贴，每月也才挣二十几块钱，算不多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刚进厂没多久，年轻着呢，再过几年，看他能赚多少钱？”

“嗯，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