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到了谢启明成婚的日子。
他们夫妻二人本该早些赶过去的,可好巧不巧,一早起来时,姜拂容竟头疼不已。
“夫人,将军说他还要去军营一趟,早膳让您自己先用,午膳会回来府上用,然后再一同去侯府。”
姜拂容只觉昏昏沉沉,摇了摇脑袋,吩咐道:“给我倒杯茶水来。”
春杏递了杯茶水过去,夏芝则在一旁准备自家夫人等会儿去侯府要穿的衣裙。
春杏发觉夫人脸色不对,惊呼道:“夫人,您没事吧?”
姜拂容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揉着太阳穴说:“不知怎的,才刚起来,我就觉得头疼的很。”
夏芝走了过来,担忧开口:“夫人先用着早膳,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给夫人看看,今日要去靖远侯府赴宴,莫要误了时辰才好。”
春杏直接将早膳端到了房里:“夫人,可以用早膳了。”
“给我盛碗清粥就好,其他的我暂时不想吃。”
结果才吃了半碗清粥,姜拂容便没了胃口。
想着时间还早,又趁机躺着休息了会儿。
没多久,夏芝便领着大夫来了。
大夫边把脉边问:“夫人可是除了头脑作痛,还伴有恶心、呕吐之症状。”
“正是。”
春杏最是着急:“大夫,我们夫人没生什么大病吧?”
大夫收回脉枕,缓缓开口:“不必忧心,这位夫人只是普通的偏头痛,待老夫开上一剂药,煎熬好后给夫人饮下,再让夫人歇上一会儿,便会无碍了。”
大夫开好了方子,春杏亲自去熬药,很快,略带苦气的药就端到了姜拂容面前。
“夫人,您快喝药吧。”
想着今日还有事情要做,姜拂容也没有矫情,一手捏住鼻子、一手捧起药碗一饮而尽。
夏芝在一旁急忙递上蜜饯,好解苦。
姜拂容:“我这会儿难受的紧,要在睡会儿,你们看着些时辰,差不多了记得喊醒我。”
两位婢女齐声应下。
谢祈安归来的比预计时间早,一听说拂华院请过大夫,便急忙赶了过去。
径直走进屋中,看着床榻上熟睡着,面色却有几分苍白的人,眉目间全是担忧。
“怎么回事?夫人可严重?”
夏芝回话:“大夫说只是普通的偏头痛,夫人饮下药,睡上一觉就好了。”
闻言,谢祈才松了口气,无甚大碍就好。
却见夏芝上前欲叫醒熟睡的人,顿时皱紧了眉头:“做什么?”
夏芝急忙回话:“夫人说今日还要去侯府赴宴,让奴婢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将夫人唤醒。”
谢祈安摆摆手:“不必叫醒,让她多睡会儿吧。”
而后直接吩咐:“我会守着她,你们先下去吧。”
“是。”
这一觉,姜拂容睡了很久,直接睡过了午膳时间。
“谢祈安?你回来了?”悠悠转醒时,见到守在一旁的人,开口问道。
谢祈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无发热迹象才收回来。
“怎么样,可有好些了。”
“好多了,头也不痛了。”
就着谢祈安的搀扶,靠坐到床头,看了眼窗外日头正盛,秀眉微拧:“什么时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