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不要说话。”导游压低声音,同时配合着气音悄声开口,声音在幽静的环境中荡开,飘散出去很远。
温礼悄然移动位置,在众人警惕的之下盯着眼前不再动作的怪物防备时,照着那个坑了他一次的智障踹了过去。
找不到线索就多杀几个审判者,死亡的人数增多,同时隐藏的线索也会浮出水面,用意不难猜,可惜找错了人。
温礼丝毫不顾及场合,一脚把男人踹到了一个微笑着的蝴蝶人的怀里,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人性光辉。
“不!不要!”男人迅速撤离,往后退时却被腰间禁锢的手用力扯住,眼前的人已经看不清楚面容,脸皮似是水加多的水粉画,五官混为一谈地融化着,透过微笑着张开的口腔,能看到在这颗头颅中寄生的蝴蝶的一部分。
男人当机立断,想要把这枯槁树皮的手臂斩断,然而刚刚还紧紧禁锢着他的手,此刻已经张在了他的身上,他惊恐地发现,他能感受到这手臂在他身上的生长。
砰,砰砰,他听到自己心脏的鼓动。
砰,砰......砰!
一双手在他后心扒开,大血管破裂,血液喷溅而出,男人的身体抽动几下,迅速萎顿,失去生机。
从他的心脏处掉落一颗茧,而后更多的白净圣洁的茧从他的心脏处往外涌,垂落满身,覆盖鲜血。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温礼踹完人撤开,男人的同伴只来得及转个头,男人就已经死去。
温礼吹了一个口哨,飘荡在空气中,荡漾着愉悦的尾音。
“你疯了!你是一个疯子!”
“你要把我们害死吗!”
“蠢货!你连累了我们!”
......
众人有意要先把温礼给弄死,但周围的异动让他们不敢将自己的生命浪费在这些旁枝末节上,快速往前跑去。
仇恨的话和目光落在温礼身上,温礼一骑绝尘,耳后的话伴随着耳边的风声让他兴奋起来,死亡,生命,到底是谁在掌管这一切,温殊的那些话,直指向他的命运,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病,因为他莫名其妙的精神问题,因为他的药莫名其妙的毁坏,所以他该下地狱。
那这些人呢,身后怒骂着的这些人呢?每个罪人都活该下地狱,我们又有什么不同呢,今天别人死,明天我死。
命运,他再次看到了命运,随后他再也抑制不住,疯狂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累?都杀了就连累不到了。
没意思,真没意思,报仇,要报仇,给温殊报仇。
烧了,把镇子烧了......哈,哈哈......
除去入口的十几个蝴蝶怪物,往后进入工厂的走廊并没有这样的怪物,他们的移动速度飞快,所有人全速向前,才能勉强甩开一点距离。
出路,出路到底在哪里?
温礼率先冲过道路尽头正在缓慢下滑的闸门,陈牧拉着陈琼紧跟其后,他几乎要跑岔了气,剧烈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