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8.星尹十八(1 / 2)鬼引首页

“为什么不干掉她?”乌各赶上队伍,有人问她:“我们黑衣这么多人,要杀她,不是件难事。”

“杀不得,寒孤星还没有下落。”乌各说。

“杀了她,寒孤星自然就出来了,现在她们白衣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

“她还有用处。”

“那我们的仪式怎么办?仪式还没有完成不是吗?”

乌各嘿嘿一笑,“不着急,已经烙了印,也算是成了。”

“我们不是很懂!”

“不需要你们懂。”乌各脸色一沉,甩手一挥,她们前进之后的路上多了几个恶鬼,这是她操纵阴灵的能力。

“上栈桥了,别让他们脱身。”原来,薛尹已经追了上来,正用无线电跟石劲云通话。

她见乌各先布了几个恶鬼,拦在前路而她们已经上了半山的栈桥。

说起这栈桥,是外人无所知的,这地方是在蝴蝶泉景区的深处,一般游客只在景区内游玩,但却不知这地方别有天地。

桂林一带曾是一片深海,海水带来的沉淀物以钙质为主,从而形成了石灰岩。两、三千万年前,地壳发生“燕山运动”天长日久裂缝和小孔溶成大大小小的奇洞。因此,此地地形地貌复杂,无数溶洞顺着地下水流融会贯通,山峦叠嶂中不乏无人涉足之地。

这里从蝴蝶泉景区从深处的地脉处延伸出来,进入到群山内部,这条栈道悬在半山上,是一些踏山寻药的人自己动手修的,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过,又无扶手围栏,身边就是万丈深渊。

乌各是知道,薛尹肯定会找上门来跟她要人的,所以早早就已经想好退路。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她们决定从这条栈道撤走。并沿地下水流走水路,回到市区。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薛尹得了客栈老板等白衣的帮助,这条栈道是在他们采摘草药时早已经烂于心的。薛尹与石劲云料想她们肯定要往栈道上撤走。所以,一早就计划好,由薛尹先去摸摸这些人的实力,并看看有没有机会破掉她们的大蛊、恶蛊以及乌各的阴灵。

这会儿,她见乌各在路上种下阴灵,先撒了一把坟头土。可没想,这些土对阴灵根本没有用处,这些阴灵一副铠甲装扮,手持尖刀兵刃,想是古时战死的将士。这些阴兵,身怀国仇家恨,难回故土,现在又被人利用,戾气颇盛,一般的坟头土根本无法将它们压制。

“五五二十五万五千里,千里追魂魂到,万里赶魂魂回,不知他东到东胜神州府,南到南赡步州城,西到西牛贺州界,北到北俱芦州城,不知他何州何县别人家,追魂将军赶魂将军到,要他三魂七魄归身归命”薛尹见坟头压不下,赶紧起了一道镇魂符,念起镇魂咒,将符放出,直扑这些阴魂天灵。

她无意将它们打得魂飞魄散,这些鬼魂人间走完,回归地府,还可以再排生死,重投新胎。如果魂飞魄散了,就再没有可能投胎了。

可是,乌各比她更狠,这些阴兵为她所用,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乌各见她追到,下了噬杀咒,这些阴兵便完全不怕薛尹的符咒,挥舞尖刀兵刃,迎上去便大杀四方,将她的镇魂符劈做两半,阴气伴着寒光砍到薛尹面首来。

薛尹眉头一锁,知道这些阴兵已经被乌各完全控制,锁住七魂三魄,自己就算有心要救,怕也是救不来了。于是,她在手中写下咒,走天罡七星步阴兵一到跟前,便将它们拍在掌下。这阴兵不比一般的小鬼,生前是皇家军队,死后仍有正统皇权护佑,不容伤及。更加上,薛尹这远没有齐玉麟的来得凌厉,一时也没办法将这些阴兵完全消灭。

“薛尹!”方星暸见她追来,又被阴兵挡住,已经恨不得立马过去帮她了。可是,她被两个雇佣兵扣着,这栈道又极也施展不出拳脚来,因为帮不上忙已经心里急出火来了。

“去死吧白衣!”黑衣中有人见她被阴兵缠住,放出生蛇蛊来加害她。

方星暸一看心火更盛,转身一脚将身后的佣兵踢翻,从他身上踩过,迎着放蛊的黑衣就上去了。那黑衣见她冲到自己的跟前来,没曾提防,本能放出大蛊弹到方星暸脸上。方星暸只觉得脸上一辣,脸上先肿了半边。但她不顾,心头火烧得整个身体都旺起来,刚刚在鼎内受冷的煎熬,这会儿却像得了火似的焚烧起来。

她到了这个黑衣跟前,黑衣却怕了,要说谁若中了自己的大蛊,早就应该滚到地上求饶了,怎么还能冲到她面前来。她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挥拳来打,却被方星暸接住,再一脚蹬在腹中,胳膊竟然被生生撕了下来。众人大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样的心狠手辣,一个佣兵要上来拦她,一脚飞踢将她踹出半米,她不觉痛,站起来像野兽般又冲了上去,与佣兵打在一起。这佣兵一个三大五粗的西方汉子,本身就力大如牛,可是一番对打下来,竟然被她一下生生折断了手臂。

这方星暸眼睛烧得发红,像中了邪一样,力气大得惊人,呼吸间淌着热气,身上烫得怕人。几个黑衣见佣兵也制不住她,齐发大蛊,全部都往她身上发来。薛尹看方星暸似乎不太对劲,但隔着远也办法了解情况,见有人向她发难,放出金蚕蛊,先制了几个黑衣的蛊,黑衣得了反噬,嗷嗷的退到一边,不敢再贸然的上前了。

“啪啪”石劲云埋伏的狙击手远远给开了两枪,紧接着两个佣兵跪了下来。

“抓活的!”他带着人从栈道的另一头围堵过来,同时白衣率无数蝴蝶朝这群人飞来。

乌各见有人来帮忙,再招一队阴兵挡住了他的来路,又放出许多蜘蛛蛊,沿着树枝草木罗结生网,一下竟然织出无数蛛网来,那些飞来的蝴蝶,是客栈老板与几个白衣制的蝴蝶蛊,竟一下都被蜘蛛给网去了,生生吸了个精光。

白衣几个并不退却,蝴蝶蛊不敌,便又放出许多的蟾蜍蛊来。这些蟾蜍能一崩半米高,所到之地一片焦土,这些蟾蜍蛊有着极强的毒液,从皮肤分泌出来,剧毒无比,可使被触碰到的倾刻殒命于是,这些蜘蛛蛊也渐渐不敌,败下阵来。乌各眼见不敌,也放出金蚕蛊来,一时又抢回优势去了。

那边薛尹已经下了杀招,嘴起杀鬼咒语,手持灭魂符,一符一咒已经将阴兵杀得差不多了。她冲到方星暸跟前,见她中了黑衣的大蛊,脸已经肿了一边,眼睛瞪得直往外暴,充血得可怕,急忙将她按到山坡上吻上去。可是,这时方星暸不消停见人便打,连薛尹也不认得了,被她按住后实拳嗵嗵的擂在薛尹的肚皮上企图推开她。薛尹死死箍住她不放,腹中那条麒麟蛊搜得一下窜进了方星暸的腹中,绞杀她身上所有的蛊物。

那个下蛊的黑衣,怕她杀了蛊反噬害到自己,于是又加追数条阴蛇蛊。薛尹耳括一动,便知道又有杀招,于是头抬也不抬,只放出几只金蚕蛊,刹时就将她的阴蛇蛊咬死吃掉。那黑衣瞬间被反噬上身几声尖叫,倒下身子滚下万丈深渊去了。

两个佣兵打过仗,杀过人,却没见过斗蛊的,刚又被石劲云的人伤了腿,不少蛊闻着血腥味爬到他们身上来,这阵势叫他们吓得不轻。他们不愿意就在这里丧命,于是扛起自己的机枪对着这些蛊一阵乱扫。他们认不得这蛊,也不管是谁的,先杀了再说,子弹也跟着乱飞,一时之间不少人混乱中中枪。

子弹从方星暸和薛尹的头顶上飞过,乌各一见,都怕他们误杀了方星暸急忙放蛊,一对蜈蚣蛊飞速闪到他们跟前,坚持着手一抖,机枪连带着扣动扳机甩了出去,一时之间又一个黑衣命丧,一个石劲云带来的大兵受了伤。

“寒氏后人,再斗下去都没好处,不如先停手?”乌各知道这一场混战之后,自己占不上便宜,刚才各自放出那么多蛊,不相上下,这些蛊死的死、残的残,不管白衣黑衣得的反噬也都不轻,再斗下去只有两败俱伤,于是干脆劝停。

薛尹在刚刚的乱扫中将方星暸护在身下,现在将她推开却仍抵在山坡上,自己嘴角淌了一口血,也不知道是自己受了反噬,还是叫方星暸咬的。

“若想罢手,跟我们回去。”说着,那条麒麟蛊出现在她的肩头,通体透亮,吐着红信这是薛尹故意放出来给乌各看的,是意在警告她:你已经弹尽蛊绝,我还没有,麒麟蛊在你奈何不了我。

乌各老眼一睁,有些惶恐:“麒麟蛊,你怎么会有?”

“我怎么会有?摸摸你的玉枕穴、夹脊穴、尾闾穴。”薛尹冷冷。

乌各听罢,赶紧一摸,这三处大穴微鼓,隐隐有些作痛这说明她的三尸蛊已经被薛尹杀了,并且反噬已经回到她身上了:“你竟然有这本事,连我的三尸蛊也能破?”

“你不是要找我姥姥吗?十年前你斗不过我姥姥,十年后你斗不过我,还拿什么来跟我姥姥相斗?”薛尹说:“想要再跟我姥姥斗,就先赢过我吧!”

“我不信!麒麟蛊,这个世界上只有寒孤星一人能制,我不信你也能降得住它。”乌各看到麒麟蛊便有些气极败坏了。

“薛尹。”方星暸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见薛尹按着自己,有些不着头脑。

“你认得我是谁了吗?”薛尹放开她。

“我怎么会不认得你?”方星暸莫名其妙。

薛尹不说话,捏住她的脉门,眉头深锁,她担心的事一直在心里揪成结,但没有时间开口解释只说:“你中了蛊了,不救你会死的。”

“星暸!”石劲云见她醒了,也想过来看看她,但现在他和方星暸中间隔了好几个人,这栈道狭窄也没办法过去,而且双方也还在僵持。

“我降不降得住它,你亲眼所见,这恩怨你还要继续斗吗?”薛尹继续对乌各说:“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们互相交出解蛊的药,你跟我们回去交待洗练仪式的幕后,如何?”

“嘿嘿嘿”乌各笑起来,突然又变脸,“见不到寒孤星我是不会罢手的,你以为我这十年白修行了吗?黑龙!”

乌各话音刚落,那山体突然崩裂开来,从中窜出一条巨大的纯黑色的大蛇来,那蛇大张血口,冲向薛尹。众人都大吃一惊,却被崩落的石块阻挡,也是自顾无暇。

薛尹倒比其它人沉稳,将方星暸往前一堆,自己向后滚出几米,又听见“嘭”的一声,一条白色的巨蛇从栈道上冲起一黑一白大蛇缠在一起,撞到栈道上,那栈道年久失修不堪一击,瞬间分崩离解。

石劲云踹倒了两个人,冲过来抢先接住了方星暸,把她从断裂的栈道上拉了回来。

“救薛尹!”方星暸见栈道被击碎,眼看薛尹还在另一头,也是心急如焚。

薛尹不及逃离,放出三只金蚕蛊飞向乌各,乌各跳到黑蛇身上,再跳回未断的栈道上,回身放出灵蛇两边速度皆如闪电,倾刻触及对方身体。

薛尹脚下的栈道离析殆尽,白蛇回首来救她,递了蛇尾过去薛尹踏在蛇尾上往方星暸这头跑。可那黑蛇也不弱,腾起身来一口咬住白蛇,将它撞进了山体内。薛尹逃离不及,被腾空甩出方星暸眼疾脚快,也是腾空一跃,两个人在半空抱成一团。石劲云想来救时,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两个人从栈道上掉了下去,那底下是无尽的万丈深渊

孙亦恬一个人蜷在旅店房间的角落里,披着被子,蓬头垢面的这屋子的窗被她封得个全死,一点光也不透。

旅店里服务员来敲了第四次门,给她送吃的,可是没有人回应。他们只看到她回来,却再也没有见她出过门了。

“怎么样?”旅店老板正在愁是要报警,还是要把她之前预留的那封寄到营地去呢?

“在里面反锁了,钥匙打不开。”送吃的服务员回来了,把吃的放到柜台上。

“她可别死在里面”旅店老板敲着那封信,想要不干脆拆来看看算了。

“老板,老板她不知道又在里面发什么疯了,摔了好多东西。”又有服务员急急忙忙的跑来跟老板说。

“又来?第几次了?打从她在外面回来之后,天天夜夜在这里闹,还上天了?”旅店老板愤懑的站起来,“走,把门撞开,把她拉到警察局去,有什么损坏的东西叫她照价赔偿。”

“好哩,我拿个撬子去。”

“阿亮把手机搞起来,录着!别到时候出了什么差子,我们说不清。”老板一声招呼,带着几个服务就想动手。

“有没有人在啊!”这还没上楼,门口进来几个外国大汉,用很标准的中文一声爆吼。

老板和服务员吓了一跳,赶紧出来:“几位住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