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1.星尹四十一(1 / 2)鬼引首页

“怎么样?这药可是我亲手搓的,亲手烘的,吃了好多了吧?”邵儒轩照薛尹下的方子给石劲云弄来了药,让他吃下去。

“哪儿有这么容易好,还是拉两天呢。”薛尹在一旁偷笑,又问:“星暸呢?还有大家呢?”

邵儒轩来到她面前,故作认真的说:“方星暸说要给你弄点吃的,去炊事班了。你舅舅和董女士看董艺已经没事了就回去了。小八说为了能保护陶昕和自己,去跟新兵们训练去了其它人也跟着去了温玺回去给他哥哥拿换洗的衣服去了。”

薛尹听到温玺回去拿换洗的衣服,想起了这病房里还躺着一个时醒时昏的人,便走过去给温御号起了脉。

“实话你都跟温玺说了吧?”薛尹知道就算自己号了脉,温御也已经没有什么回还的可能了。

“说了,可是温玺说他不想放弃”邵儒轩也不由唏嘘。

“这次入川就别让他去了。”薛尹走到石劲云面前:“石营长,入川的事我们不能再耽误了,星暸等不了。还有两天时间,她身上的蛊又该孵化了。”

“不是才发作过吗?”石劲云的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肚子也沉得厉害。

“血降是催化,按正常周期她身上蛊的孵化时间不会变。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黎云草。”薛尹拧着眉,没忘记正事。

“行,我忍得住。而且,还吃了你的药,我没问题的。”石劲云明白薛尹的意思,他现在中了蛊,吃了药也得休养两天,薛尹是怕他耽误入川“你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吗?”

“入川路上不知道有多少艰险。虽然,我也不想再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但是,肖人保护自己的能力确实也有限,我希望你能一对一安排一个人去保护他们。”其实,薛尹对雀踏枝的性子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她不一定会按常理出牌。所以,自己跟她蛊斗之余,也需要有人来保护肖人,以防她出其它的幺蛾子。

“行,没问题。我等下就去安排!”石劲云抖擞了一下精神,从病床上坐起来。

“嘿,大周,给我弄两鸡腿呗。”方星暸跑到炊事班找吃的,进门进先到了大厨大周。

“该吃饭的时候你不来,现在饭点都过了,开什么小灶?”大周不乐意给她。

“不是我,是给薛尹的。这两天躺医疗院的不少,她也累,也伤了,想给她补补。”方星暸说。

“哦!那行,我一会儿给弄顿好的,光两鸡腿怎么行。”大周也听说了最近闹蛊的事儿,连石劲云都进医疗院躺了,他也不由得好奇:“听说,这次兄弟们受伤,是因为中蛊是吗?这世上真的有蛊这玩意吗?”

“嘿嘿,你信吗?”方星暸其实不大想说这些。

大周摇摇头,不太相信:“太玄乎。”

方星暸便不接他的话头了,走到厨房门口,远远看着首长的办公楼下停了一辆悍马便问:“首长来了吗?那车不是咱营里的吧,谁的啊?”

“听说是北边来的。”大周动手弄吃的,头也没抬。

“你见着了吗?”方星暸一直往那车子上张望。

“没怎么见着,车门开的时候见了一个,穿着练功服拿个纸扇,挺装的。”在大周眼里,这种人就是装“还有没有别人不知道,也没见着。”

听他这么一说,方星暸心里有了底,这人不就是上次来找首长要选票的吗?没想到又来了!但是,方星暸转念一想,也许从这个人身上就能查出洗练仪式的幕后。毕竟,他是能一眼就看出方星暸身有异样的人,并且知道怎么解蛊。

想到这里,方星暸心想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人的来历,查一查他到底跟洗练有没有关系。于是,她越过草地跑了过去,想听听这个人到底在跟首长说什么。谁想,她才刚跑上楼梯,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只大脚给逼得退了回来。这一脚来得凌厉,让方星暸不由一凛,她打量着挡住她去路的男人,可这男人戴着了一张面具。

“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方星暸认出来了,她跟这个人交过几次手。

这男人不说话,突然飞身暴起,从楼梯上跳了下来,大脚直冲方星暸脑门。方星暸也不慌,侧身躲过,右拳已经追上了上去。男人脑袋一偏也躲开了,追着方星暸的脸面又是一个肘击。方星暸回手来挡,转身反手将男人的脑袋套住,一个过肩将男人甩出了半米远。

男人跌地起身伏在地上,有些意外地看着方星暸。突然,又是一个暴起,快拳直攻方星暸,一时方星暸面部、胸口、腹部拳影疾至。方星暸知道这人刚刚没与自己全力对打,现在玩真的了。于是,她也不敢怠慢,只能不断改攻为守招架他的快拳。但是,这人拳如鬼魅,快到极致,方星暸还是挨了他重重一拳。这拳就打她脸上,她半边脸当即就肿了起来,直打得她眼冒金眼。

不过,方星暸也没有白挨这一拳,他拳至极影时下盘却露了怯,方星暸待他拳到眼前时,侧身再借力锁住他双手,肘部击出,趁他稍退时追加长腿,将他的快拳卸了速度,再集力一往他下盘扫去了。这人也知道自己下盘不及上盘稳健,见方星暸这么快找到自己的短板,也有些分心,本能还拳来逼退方星暸。

结果两人这一拳一脚都没吃亏,出拳的打在了对方脸上,出脚的也踢到了对方的胫骨上。两个人都痛得跳了起来。

“诶诶诶,干嘛,干嘛,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两人正痛得跳脚,首长的警卫员下楼下来,赶紧过来劝和,对方星暸说:“这位是首长客人的保镖,不要打架。”

“是他先动的手!”方星暸捂着自己的脸,“他是什么人?我要见首长!”

“首长正在会客,你晚点再来。”警卫员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那位穿练功服,摇纸扇的人也下楼来了下来先训斥了自己的保镖:“谁让你动手的?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随便动手的吗?还不道歉!”

这人一发话,面具男跟方星暸打起来的人,向方星暸欠了欠身,以示歉意。方星暸盯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哼!”方星暸没领他的情,转身继续往楼上去,也没敲门,直接冲到了首长的办公室。但是,进门之后她却什么话也没说,直挺挺地站在首长面前。

“脸怎么了?”首长抬头看是她,把手上的烟给摁熄。

“刚刚来的那个人,他为谁服务?”方星暸问。

“我还不能告诉你。”首长对方星暸的突然而至并不惊讶。

“为什么?”方星暸虽然明白首长有些政治立场,但她还是想问:“他就是幕后洗练的人!我心脏外包裹的那层白雾就是败他所赐还有在桂林的水牢就是他把我关起来的。他现在人都到营里来了,你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很多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首长紧了紧眉头,又把烟点了起来“你还是赶紧准备一下,跟薛尹他们入川吧。”

方星暸听他避重就轻,有些来气,沉默半晌:“首长,你不会也跟这个洗练有关系吧?”

“胡说!”首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怎么说话的?”

“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方星暸紧追不放“他为谁服务,谁就是洗练仪式的幕后!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或直接调查他的幕后?你明显有意放任!”

“0304方星暸注意你现在说话的态度,在营里我是你的长官。我做的任何事情,不需要向你解释。而且,有些事情不是你,或者是我能随便动作的。”首长和她拿起了官腔。

“那我自己去查!”说着,方星暸就转身开门出去,她想如果现在追上去,自己还能跟上他们。

“你给我站住。”首长喝住了她:“回来。”

方星暸停了下来了,后面这个人是父亲也是首长,他的话就是军令只得不情不愿的转回来。

“把门关上。”首长又发了话。

方星暸气闷闷地把门关上了。

门关上之后,首长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你是我女儿,你妈妈不在身边,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在家里你吐的那口血确实也把我吓住了。我知道你们现在面对的人敌人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你们的命,也随时有可能会残害更多的人。所以,你们心急去找出幕后的始作俑者,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我也希望你们能体谅我,有些事情不管是于公于私,我确定都还不方便告诉你。”

“你早就知道该怎么去查这个洗练仪式的幕后了,你却一再任由我们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是你的政治博弈吗?”方星暸冷冷,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语气却带着质问。

“居高位者,懂得博弈是基本。”首长并不否认。

“如果因为你的这些博弈,让更多人因此受苦,或因此丧命呢?”方星暸直视首长的双眼,这次是真的直接质问了。

“政治讲究权衡,在更大的危机面前,我们能选择的,除了牺牲小部分人,别无他法。”首长也坚定地与她对视。

方星暸小小吃了一惊,咬了咬牙,她不喜欢这样的答案。

“你来。”孙亦恬招呼齐玉麟过来床头这里:“就现在的我掌握的线索,我有几个疑惑。”

“嗯。”齐玉麟走过来蹲在她旁边看她写。

“你的记忆靠不靠谱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我的记忆肯定是靠谱的。首先,我们一起去的江西调查过你的家庭背景,你父亲确实叫齐桓晋,有一个弟弟叫齐桓恈,一个儿子叫齐玉麒,一个女儿叫齐玉麟,就是你。但是,你们的户本上已经删减了你母亲和你哥哥的记录。齐氏宗祠的枯老头说你母亲是因为生你的时候难产死的,你哥哥则是在祝融庙烧死的。综合你现在的记忆和枯老头的说法,你说你和你父亲交眼看见你哥哥在祝融庙被烧死这条线索我们估且先相信。”孙亦恬拿着纸笔记下自己的疑惑1、齐玉麒于祝融庙烧死。

“派出所档案记录你们家的户口被迁出是你叔叔齐桓恈所为。你叔叔为什么要迁走你们的户口,当地的村支书说是因为你父亲因为你哥哥被烧死得了心病,迁出村医病去了这点我们估且也可以相信。但是,你却对你叔叔没有印象,但记忆里却有一个大伯,这又是为什么?”孙亦恬接着说,并写下疑惑2、大伯与叔叔是否为同一人,为什么叔叔会变大伯?

“还有,3、我为什么没有在出生到高考之段时间的记忆。”齐玉麟自己补充了一条

孙亦恬给写上了,自己又补充了一条:“4、你从台湾被带走之后,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出现在广西?”

“5、我哥哥既然已经被火烧死,为什么会有人冒充我哥哥,他到底在图谋什么?”齐玉麟又补充道。

孙亦恬照例写上,想了想齐玉麟这条线还有什么遗漏的:“还有什么?”

“我的手!”齐玉麟挥了挥自己的手“很奇怪,你被雀踏枝割伤了脖子,血流出注,我的捂上去之后,你的血就止了。那可是动脉啊!哪里用手捂一下就止得住的?所以,我有点怀疑我这手不简单。”

6、右手无名指无指纹。孙亦恬忽然想起在齐氏宗祠的时候会意写下,随即又说:“对了,在你们齐氏宗祠,我们还遇到了僵尸,我自己去的时候可没有见过这些,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还有在台湾抓走我们的那些佣兵受雇于谁?可都是一个一个的谜团啊!”孙亦恬坐到了床上,被这些线索弄得有些头大。

“别气馁,既然有线索就不怕,我们可以就着这些线索一点去一点去找答案,真相就在这些线索后面。”齐玉麟看她一脸疲倦的样子,安慰她。

“嗯”孙亦恬在她的鼓励之下,又打起了精神:“还有什么吗?”

齐玉麟捏着下巴想了想:“我只能想到这么多了。那你呢?你自己遇到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未解的线索?”

孙亦恬其实并不是很想把自己未解的谜题跟她分享,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数了她这么多条,自己也不好意思不讲。

于是,她也把自己一路追查的线索理了一下,“我这边。首先,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要让王泊海假死,还有最后是谁真的杀了他?还有,一直有一个我看不见的人,总是把我往你身边放,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一直提到王泊海,他是谁?”齐玉麟见她一直提到这个叫王泊海的人,却不知道是谁。

孙亦恬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说了:“他是失事列车的车长,列车出事之后,活下来的人不只有我和你,整个机组的人都没死。但是,在账面上,他们都殉职了!这明显是有人刻意将让他们死掉。而且,我这次能挖到王泊海这条线索,似乎也是有人刻意指引。否则,我不会五年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可惜,现在王泊海死了,线索又断了!”

“未必!”齐玉麟摇了摇头,认为线索并没有断:“既然有人抛出了王泊海的这条线索给你,可能就是想让你把列车失事的真相给揭开那他肯定不会半途而废,肯定还会继续帮你。再者,如果杀王泊海的人不是想让你揭开真相的人,那可能就是你想找的列车失事的幕后。他们既然要斩断你的线索,说明你确实已经触到他们了。”

孙亦恬对她有些欣赏了,她的完全跟自己想到一块去:“嗯,你跟我一起到一块去了。那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