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如睡吧你的黑眼圈都已经这么重了,我都快怀疑你花了烟熏妆
“中国古代就有一位伟大的炼气士,他认为,有一部分梦是人在睡眠中,灵识对于未来轨迹的探知,这种探知通常具有不可预见性和极大的随机性,它将探知结果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呈现在人类的脑海中。”我一边说,一边捉摸着艾伦的面相。
结果让我有些担忧,那种气息更加浓重了,一定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在影响着艾伦。
“教授,你的意思是,炼气士认为,梦是对未来的预测吗?”艾伦这时候突然举起手打断我,这还是第一次。
“不完全是,只有一部分。”我注视着他的眼睛,希望从里面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东方的古代炼气士是怎么解释梦境带给人的信息的呢?”
我几乎能肯定,艾伦一定是在梦境中被什么东西困扰了,“在古代,有一位名为周公的炼气士,他对灵识,尤其是梦境的研究,到了极高的境界,他将自己的心得,对梦所传递出来的信息一一做了规整,但是具体的解释,还是要根据每一个梦境所传递处理的信息进行解读。”
“就像是预言一样?”一边的艾米丽问道,她经过一段时间的回复,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
“教授,你会么?”艾伦问道。
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很想说我会,但是解梦一术,已经失传太久了,也许在国内还有一些隐士大能会,但是悬圃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开设这门课了。
艾伦垂下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一会,熟悉的呼吸声又响了起来。
后半节课上的我心不在焉,布置完作业以后,我又让艾伦留了下来。
这次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站在我跟前,偶尔点点脚后跟,特别安分。
“把手伸出来。”我说。
他楞了一下,然后乖乖地伸出手。
我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别乱动,要是不舒服就和我说。”
一小股灵气顺着我的指尖流进他的筋脉。
他闷哼了一声。
“怎么,不舒服?”我忙问道。
“不,很酷,”艾伦说道,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很舒服。”
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驱使灵气在他体内游走,不一会就走了一周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应该不是东方的鬼物在作祟。
“教授?”艾伦看向我,似乎有些紧张。
“没什么,身体很好。”我收回手,说道,我并没有收回那股灵气,很快它就会在艾伦体内溃散掉,或多或少能让这家伙舒服些。
他似乎松了口气。
“艾伦,我知道,最近一定有什么困扰着你,你知道,有些时候,一个年轻人,对,就是像你一样的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总是会有很多困扰的。如果这些困扰让你觉得不舒服,你或许可以试着说出来,告诉你的朋友,或者老师。”
我说完这一番话,就看着艾伦,办公室非常的安静,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并不说话。
“事实上,教授,我只是最近睡得不怎么好。”半晌,他缓缓说道。
“真的吗?”我试图注视着他的眼睛,但是他很别扭地又别过头去。
“真的。”
“看来你今天并没有好好地听课。”我双手抱胸,对着他哼了一声,“在睡眠中,灵识并不是沉睡着的,相反,很多时候,灵识在一个人睡眠时会更加活跃,因为这个时候它并没有受到人躯体本身的控制,而更加活跃的灵识,往往也更加敏锐。我并不认为简单的睡眠问题会困扰你,何况你的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
“教授,我该说你分析的不错么?”艾伦看着我,白皙的脸色闪过一丝慌乱。
“有东西,在你的睡梦中,干扰到你了,对不对?”我努力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
他的眸子深沉,如同深邃的大海,又像是能攫取一切的黑洞。
半晌,他点了点头,“是的,教授。”
“是什么?你知道么?”
“不知道,好像是某种神秘的语言,很古老,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很古老。”他深吸一口气。
“你能重复出来么?”我试探着问。
“不能,教授,那种声音完全不想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语言,复杂,混乱,好像完全就不像是人类应该会的。”
我第一反应是蛇佬腔,因为哈利波特里面提到过这种情况,那是能和蛇沟通的能力。
“你的室友呢,他们也能听见么?”
艾伦摇了摇头,我叹了口气,能听见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不用太担心,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关于语言的能力,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兽语者在巫师中并不少见,那些蛇佬腔甚至能和蛇交流。”我试图安慰艾伦,因为我能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感觉到一丝不安和惶恐。
“不是这样的,教授,”艾伦说:“它不像是任何我所知道的兽语,我怀疑,这种语言并不是兽语。”
我一惊,我相信艾伦的判断,他是个天才,他们这一届的学生里没有人比他更优秀了,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很大程度上源于他所知道的。
我并不认为对于魔法,我又比他更丰富的见解。
“能详细描述一下么?”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这几天的晚上,当我睡着的时候,我总能在梦境中听到一个声音,很奇怪,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沙哑,古老。这让我觉得很难受,因为听见他,就像是走进冷藏室一样,阴冷,潮湿,黑暗,邪恶,对,邪恶,这种声音给人的感觉,邪恶,充满愤怒的邪恶。”
我伸手抱了抱艾伦,回忆那些梦境本来就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不用害怕,这里是唐诺斯科,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安抚我的学生,给与他们安全感是很有必要的,当然如果他的个子不是那么高的话
在我的安抚下,他渐渐放松下来,然后我感受到,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腰上。
恩???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