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亲眼看见林邀在洗牌,也亲眼看见林邀摸的牌,但是五张牌从头到尾都是相连的同花色牌,还按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好,他们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巧合。
“你!”戴老板气得直咬牙,这国女人竟然还敢在他面前耍诈出千,这是想在他面前炫耀牌技吗?!
戴老板正要有所动作时,泽瑞克老大爷及时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赞同地摇摇头,然后对赌桌后的那抹看似娇弱却气场十足的身影说到:“你可以走了。”
林邀挑挑眉,心道这老大爷说话还挺有分量的,竟然连这公鸭嗓都得乖乖听话。
拿起桌上的两颗扣子,踹了一旁发愣的格德布一脚,林邀不耐烦地催促:“别傻愣着了,走了。”她还没吃晚饭呢,现在饿得可以吃下一整只羊。
格德布看林邀完全没碰桌上赢来的一堆筹码,有些心疼的抽了抽鼻子。
算了,能保住一条命就是赚大发了,还管什么筹码不筹码的啊。
再说了,人家戴老板气成这样,也不可能会为他们把筹码兑换成现金的吧
在林邀绕过大赌桌,跟戴老板和老大爷擦肩而过时,泽瑞克老大爷却又突然出声:“你和国的剑皇是什么关系?”
林邀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眨巴着水灵灵的杏眼,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老大爷也没多问,不再多话,摆摆手示意林邀可以离开了。
林邀心中猜出老大爷说的可能是谁,但并没有承认。
她才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在她当年发誓不再踏入赌场时起就深刻的明白,这些在赌场里舔血过日的人都是疯子,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要不是为了能找到乐祥辉,她真不想进这里。
等等林邀觉得不对,她好像对乐祥辉太在意了些?连自己当年发的誓都这样不顾原则地破了。
林邀在心里又给乐祥辉记了一笔,等找到他以后再好好清算。
见林邀和格德布离开了大厅,戴老板才一脸不解地问身旁的老大爷:“泽瑞克,你刚刚说的剑皇难道就是”
“没错,”泽瑞克点了点头,“剑皇是国世界赌城的地下王者,国所有明面上的、暗地下的赌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老大爷走向赌桌上摆着的那一套大同花顺,“草花是剑皇最喜欢的花色,尤其是草花的大同花顺,上一代老堂主就输在了剑皇的草花大同花顺上。”
泽瑞克回忆起了老堂主还在世时,他们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头子却输给了那位年轻气盛笑容张狂的毛头小子。
“你是说,刚刚那个女人跟剑皇有关系?”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
泽瑞克无声地叹息,“她最先摸出的小同花顺并没有问题,纯粹是她运气好。但后面的大同花顺,却是她故意为之的。”
“老千们可以通过各种假切、假洗等手段洗出同花顺,但剑皇不同,你给他一副完全洗开的牌,他能在洗牌的过程中按自己的想法任意排列手中的牌。”
“至今都没人能看穿他是怎么做到的,所以在和剑皇赌牌时,必须由专门的荷官发牌才行。”
泽瑞克把剩下的牌堆翻转过来,横向打开,众人一看,桌上这副牌已按相同花色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
大家都在一旁惊叹不已,刚刚那国女孩的一套操作,竟然将一副打乱的牌给洗还原了?!
这个女孩,到底什么来头?
“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戴,你还得多加磨炼才行啊。”泽瑞克出言提醒,打消了戴老板还未萌芽的念头。
他又不傻,跟剑皇沾亲带故的人,哪是他这种地头小蛇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