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被女孩突然转变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前一秒还听到她说不认识这男人,现在又改口说是他女朋友,怎么想都不合逻辑。
又考虑到刚刚乐祥辉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侍者认为可能是他说了什么威胁她的话,以致于她不得不承认是他的女朋友。
侍者点了点头,不再过问,转身离开之后悄悄在角落里报了警。
这边乐祥辉尚还不知道自己刚出了法庭又要被请进局子,心里还在为女孩那句“女朋友”飘忽荡漾。
“可以放开了吗?”女孩闷声闷气地瞪圆了杏眼,脸颊和耳根都染着绯红。
一个月未见,这男人怎么就如此放浪形骸了。
“不放。”乐祥辉说着,又圈紧了臂弯,“除非你保证不逃跑。”
天知道他这一个月是怎样撑下来的,完全像个行尸走肉一般魂不守舍。
现在,他的心他的魂就在他这臂弯之间,他总算得以魂归附体,怎么敢松手?
怀里的女孩咬了咬牙:“行,我不跑,你先放开好吗?”
乐祥辉像是得了山盟海誓一般,总算松开了圈住女孩的双臂,转而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两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她想抽回手,然而男人握得紧,根本不肯让她拉开距离。
林邀嘴角直抽抽,这样跟刚才有区别吗?
“乐先生”
“叫我阿祥。”
“”
林邀忍住想踹他的冲动,直接跳过称呼:“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乐祥辉挑了挑眉,一脸惊奇:“难道不应该是你跟我解释吗?”
林邀问号脸,她找他质问,怎么反过来被他倒打一耙?
乐祥辉也不跟她卖关子:“无缘无故把我丢在车站,拿了我所有存款逃之夭夭,再伙同你那个脑残粉把我驱逐回国,小妖,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他把玩着林邀纤细小巧的双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揉搓着女孩粉糯糯的手掌,眼睛里全是呼之欲出的“求安抚,求顺毛”。
林邀心里一咯噔,刚才看见乐祥辉和那个女人如此亲近,一时气愤恼怒,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和他玩“躲猫猫”的事实。
林邀眼神飘忽,话都说的磕巴了:“我、我还不是为了让你下定决心回国,不然你怎么会有现在这般好日子过。”
林邀垂下头,不敢跟男人对视。
乐祥辉气笑了,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啥,他也照这么做了,只是没太用力,轻轻在女孩额头上敲了两下,无奈地道: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过得再好也不快乐。”
他每天回到公寓看着冷冰冰的家具摆设,一整颗心都飘到了千里之外。
他在想,他的女孩过的好吗?有按时吃饭吗?吃的又如何呢?
一系列的问题盘绕在他的脑海里,然而他只能对着手机里那些答非所问的短信以解相思之苦。
林邀嗫嚅着唇,没敢说出她离开的真正目的。
她的离开并不是为了考验乐祥辉,事实上是在考验她自己。
在以前,如果有朋友对她表露出想要更进一步的关系时,她会毫不犹豫地逃离,并很快从感情里走出,做回潇洒的自己。
但这次,她不仅没能在第一时间逃走,反而主动选择靠近他,还就这样对他动了心。
她从未谈过恋爱,她害怕自己对乐祥辉的感情只是自己的一时兴起。
她在知道乐祥辉有老婆且还没有和老婆斩断关系时就跟他暧昧不清,恐惧与自责同时压迫着她,让她趑趄不前。
在她知道“傅安容”可能是假冒的时候,为了能和乐祥辉更好的走在一起,她下了两个决定:
一是阿翔必须尽快处理完和“傅安容”的关系,他必须回国。
二是弄清楚自己对阿翔的感情是否出于心血来潮。
所以,她设计将乐祥辉遣返回了国,并单方面切断了对乐祥辉的联系。
这一个月里,她到了不少地方。
就像她以前常做的那样,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以此忘记那些纷纷扰扰。
但不论她到了哪儿,总觉得有个身影在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