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祥辉呆愣住,小妖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红了眼眶?
“知道了,我保证,以后只要没有你的许可,我都不会离开你半步。”
他搓着林邀的小手,似要给她注入温暖一般在她掌心呵着热气。
林邀这才原谅的男人,伸手抱住了他精壮的腰。
乐祥辉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林邀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抬头看着他,似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端倪:“怎么了?”
“没事。”他拍了拍林邀的背,将她轻轻拉开,“吃东西吧,我给你带了蒜蓉蒸带子。”
乐祥辉替林邀穿好睡衣,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将打包好的饭菜一一拿出,有条不紊地伺候小女人用膳。
一天下来,谁都没提昨晚的事,在林邀洗澡时,乐祥辉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早晨从药店里买的一盒药,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交给林邀。
他能预想到如果把药盒递给林邀,她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心下一动,乐祥辉把药盒拧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林邀这次是充分了解到挑衅男人的下场了,所以晚上很是乖觉地钻进被窝闭眼就睡。
第二天醒来,睁眼就能看见睡在身旁的俊美男人,感觉这一天都会是美妙的一天。
好了伤疤忘了疼,林邀抱住男人,小手开始使坏。
乐祥辉哼了一声,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双眼还未习惯白天的光亮而微眯着,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慵懒与沙哑。
“小妖,别闹。”
被警告了的小女人急忙收回了罪恶的小爪子,乖巧地黏在一旁,一起享受早晨暧昧的时光。
然后就聊到了今后去处的问题。
乐家早已不存在了,当年乐家用尽全力与对方对峙都未能讨到好,现在仅剩乐祥辉一人自然更是无计可施。
既然放弃了复仇,那就仅剩不让乐祥辉被对方找到这唯一一点要求了。
这好办,反正林邀的工作会世界各地到处跑,乐祥辉跟着一起飘荡,自然就不容易被找到了。
商量好了准备去的下一个国家之后,乐祥辉准备起床,却在起身的瞬间动作僵硬了一下,嘴里不自禁发出嘶声。
林邀顿时警觉,凑上前询问:“怎么了?”
乐祥辉讪讪地勾了下唇,脸有些红:“看来前天消耗挺大的,到现在都还一阵腰疼,不得不服老啊。”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腰,忙着打趣:“小妖,这几天可别再缠着我了,咱们得可持续发展了。”
林邀双眼微眯,一直以来需索无度的男人竟然提出了可持续发展?
每次都精力旺盛得像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儿一样的家伙,竟然会服老?
有古怪!
被林邀一直注视着的乐祥辉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刚想要起身就被小女人给压了回去。
乐祥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林邀就开始去拽他的裤子。
男人大窘,一边拉住自己的裤子,一边去挡林邀的手,表情活似被女土匪给非礼了的白面书生:“小妖,才说了可持续发展,你”
“前天那么多次,都没喂饱你吗?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饥渴了”
“快放手,别闹”
林邀没能得逞,反倒累了一头汗,她喘着气,一双杏眼直直盯着男人。
“那好,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昨天早上,你去哪儿了?”
林邀气势逼人,此话一出,明显是猜到了什么。
乐祥辉自然不敢和她对视,她的那双眼睛能毫无阻碍地看穿他的所思所想。
趁男人不备之际,林邀赶紧拽下了他的裤子,然后便是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阿翔,你真的去做结扎了?”
林邀目瞪口呆地望着男人,语气里尽是不可置信。
没想到事情这么快被暴露,乐祥辉摁了摁发胀的眉心,提起裤子,嗓音里带着艰涩:“你不是都看到了?”
令乐祥辉没想到的是,回答他的却是林邀的暴跳如雷。
“你怎么可以不征询我的意见就自行做了结扎?你怎么可以!”说着,拿枕头砸向了乐祥辉。
乐祥辉的脸庞上尽是疲惫:“小妖,你也知道,目前我的情况是万万不能要孩子的。而且你也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这样做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还是说,小妖,你其实是想和我要个孩子的?”
林邀哑口无言,对于孩子她从一开始的不能接受到现在隐隐有了些念头,这之间不是没有发生过挣扎。
她能带好孩子吗?能给孩子带来幸福吗?这一切她都未曾可知。
所以她把是否要孩子这件事交给了老天,如此小概率的事件都发生了的话,她愿意承担起做母亲的责任,好好呵护这个孩子,好好保护这个家。
然而一切的希望都被乐祥辉给一票否决了,他们今后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看见小女人表情的沮丧,乐祥辉强忍着心疼打趣:“怎么,原来小妖是这么想和我生孩子的?”
林邀怒瞪了男人一眼,起身,一言不发地就进了浴室。
独留乐祥辉一人在房间里无声地叹息。
越省祟城,郊外的一家私人疗养机构
初晨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射进病房内,给房间增添了一丝暖意。
面容姣好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洁白的床单与被褥衬得她更加清丽高雅。
白色好像是天生为映衬她而存在一般,那种淡雅与秀丽不需要修饰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女人紧闭的眼睑渐渐开始颤抖,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点点打开。
待她完全适应了房间里的亮度之后,开始打量四周。
这一切都令她陌生,她像个好奇宝宝观察着眼里所见的每一物。
“你醒了?”坐在床边的男人急忙摁响了呼叫铃,随即便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入病房做各种常规检查。
可不论医生们问什么问题,女人不是睁着一双眼滴溜溜地不回应,不然就是咿咿呀呀话不成语,宛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