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温沐清来到熟悉的凉亭处，静静等待。

周围没有一个仆从，隽书也不在。

温沐清坐在凉亭里，觉得“温沐清”真傻，这都看不出来顾武染在放水。

没有仆从，怎么可能影卫也不在，顾武染绝对知道所有。

此刻，温沐清很想问顾武染一句，

“真的这么爱吗？爱得如此卑微。”

或许在这段感情里，顾武染最勇敢的时候，就是成为皇帝后把他强抢来了吧。

坐在这里，有些无聊，温沐清裹紧狐裘，趴在石桌上小睡了一会儿。

温沐清真的不明白，一个让他这样病弱的人，在晚上吹这么久风的人有什么可喜欢的。

还是顾武染好......

“沐清，我来了。”

“唔......”

这具身体体质太差，容易困倦，温沐清一不小心就睡着了，此时迷迷糊糊地醒来，有些分不清人，

“夫君。”

“沐清何时这么大胆了？是不是想我了，以前可是牵个手就脸红呢。”

陌生的声音响起，温沐清一下惊醒，他什么时候这么没有防备了？

这两天睡觉时顾武染都在身边守着，就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了。

“文染哥哥。”

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衣，矜贵儒雅，与顾武染有七分像。

“在这等多久了？”

顾文染要来牵他的手，温沐清心里一跳，身体的条件反射比脑袋快，立刻避开了。

顾武染愣在原地，

“沐清？”

温沐清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文染哥哥，我只是......”

顾文染轻笑一声，

“看来是几日没见，沐清与我生疏了。”

温沐清摇了摇头，紧紧抿着唇，眸中漫上雾气，眼眶红红的，

“不是这样的，文染哥哥，不是。”

顾文染又牵起温沐清的手，这次他没躲开，

“沐清在我皇兄身边做眼线，莫不是产生了感情？”

温沐清震惊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