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痕想要转动视角观察周围的情况，但吴痕发现她好像进入了游戏的CG环节，她的视角不能移动只能静静的看着，看着事情的发生，她甚至不知道她的视角源于哪一个人。

“你们毫无道德的屠杀了太多人了。”

冰冷的声音传到吴痕耳中，就像寒风吹过干枯的树木那样难听，这股声音不属于任何一个她认识的人，但偏偏她能从中感受到某种熟悉。

“哈哈哈哈哈哈....”跪在地上的人放声大笑，只是笑声中充满着疲惫与厌倦。

“不是你们，是我们，残暴的魔王，你也屠杀了数不清的人。”

阴沉的天气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厚重的雨点依旧打在吴痕的身上，但让吴痕奇怪的是明明有着肢体的感知，她却没有嗅觉。

“我只是行使着最朴素的正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代表着那些被你们无端杀戮的无辜普通人向你们复仇。”

“哈哈哈哈哈...”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抑制不住自己，身体剧烈地抽动。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不需要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粉饰自己，我们这些掌握了超出普通人力量的野兽，是不可能因为如此充满人性的理由而行动的。”

他颤抖着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躯，但在一番努力之后他重重的倒在了水坑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但他还是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用手指着吴痕的脸，眼中饱含笑意。

“你只是在为你自己的家人报仇，然后随便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此证明，一如我当时为了一己的私欲，冲到武馆里杀了我师傅一家子一样。”

那个沙哑到难以入耳的声音回应了他的质问。

“你从来不是武馆的正式弟子，在那天之前我甚至都没见过你。”

“你知道吗？强大的力量会永远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方式，比那些的化学药剂的成瘾性强上千倍万倍，当你一旦品尝过那甜美的果实，你就再也不会用普通人的方式解决问题，就如同你现在一样。”

“这不是你们肆意屠杀的理由。”

他没有回应吴痕的话，自顾自的说下去。

“没有人愿意放弃手中的力量，也没有人不想要拥有这种力量，在见识到‘灵’强大的能力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沉醉在其中，没有人逃离了这个怪圈，他们全都沉醉在了了超凡的力量面前。”

他向着天空张开双手，像是在拥抱着世界。

“随之而来的就是秩序的毁坏，纷争从此兴起，没有人站出来制止这一切，没有人有能力制止这一切，这超凡的力量对普通人的倾轧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开始了，任何不随着这个潮流成长的人都将死在超凡的力量之下，包括你的父亲。”

“你想说什么？”

他从说教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意识到自己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我只是在提醒唯一的魔王，你一定要掌握好自己的力量。时至今日，这最后一刻我才意识到辉煌的力量已经扭曲了我的所有，我想偿还一点我当初犯下的罪过，我只想提醒那个从未承认我是他弟子的师傅唯一留下来的孩子，不要像我和你爸爸那样迷失在这力量带给你的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