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大夫... ...”
朱成义平时不喜与人交情过深,但他在这附近极有威望。
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而且听说他祖上就是行医的。
好像还做过御医。
这个年老的长者,足足见识了社会几十年的变迁,他这一站出来,几位妇女便瞬间臊红了一张脸,觉得难堪。
朱成义板着脸,沉声道:“我看你们真是妇人家家儿的头发长见识短,人家顾团长从前给村里帮了多少忙全都叫你们扔到脑后去了?”
“坏人要是一直坏你们就习惯了。”
“反倒是一个好人突然变得性子沉闷就要被你们这么泼脏水?”
朱成义懒得再跟她们费唾沫,他知道这种一辈子都围着家长里短转悠的娘们儿家永远也改不了。
谁家有个什么小事儿,都得被她们夸大其词。
这就是她们生活中唯一的乐子。
“走,丫头。”
朱成义叫柳春桃,“往后不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
“嗯!”
柳春桃杏眸明艳,闪着光似地看着朱成义。
这个爷爷真好!
“呦丫头,咋买了这么多东西?”
朱成义一跟春桃说话就马上笑得亲和慈祥,“来来来,爷爷帮你提着点。”
“女娃可不能总提重东西,对身体不好!”
“谢谢爷爷。”
春桃虽然不好意思,但她又觉得朱爷爷看着就懂得很多。
他说的肯定都是真的。
跟着朱成义回了家,她赶忙把手上装着水果的网兜儿递过去:“爷爷,这是我给您买的。”
“昨天我在您家吃饭... ...还在您这儿睡觉了!这是我谢您的!”
“不用。”
朱成义笑着指了指那片草药地:“你不是还帮我干活儿了吗?”
“就算是在外面干活儿,也是可以赚钱换饭吃的!”
“所以咱这是互相的,你没占我便宜!”
“再说了,你昨天为了扶我起来还划伤了呢!”
朱成义温和地道:“来丫头,给爷爷看看你那伤口咋样了?”
“... ...”
柳春桃正因为朱成义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微微失神,闻此一愣。
随后抬起手臂自己瞅:“没了爷爷,都看不出有口子了!”
“哈哈,怎么样爷爷这药还挺厉害的吧?”
朱成义是去村口的供销社买白酒去了,回来泡药酒用。
他想了想问:“春桃啊,你着急回去不?”
“不急不急。”
春桃正好也有事想问朱成义。
朱成义提着白酒说:“成,那爷爷今儿再带你弄点好玩儿的,你跟爷爷一起泡药酒!”
“真的吗??”
这个年纪的小丫头正是好奇的时候,况且从前春桃就对草药挺感兴趣的。
她立刻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地上,撸起袖子就道:“爷爷您说,让我干啥!”
“哈哈哈哈,好好好。”
“还得是你们年轻人有活力呀!”
朱成义笑着摇头,“等会儿啊,爷爷去拿大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