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很是尴尬,墨尘眼神闪烁了一下,“是臣多事了,臣去看着那个孩子。”
在凌奕寒审视的目光中,墨尘硬着头皮离开了,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是皇上的妃嫔,是自己好兄弟的妻妾,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去在意她的一点一滴。
墨尘似乎对顾长歌关系的有些过分了,凌奕寒的眸色深沉,这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顾长歌是如此招人喜欢的女子。
顾长歌觉得简直是奇迹的发生,她发觉自己的手指似乎可以动了,她尝试着出声,虽然很沙哑,但是竟然能说出话来了。
“怎么回事?”
顾长歌觉得很是惊奇,雪莹丹难道真的能以毒攻毒?
“那个人,是秦国密卫?”凌奕寒不答反问,他的性格顾长歌多少也是有点清楚的,在他眼里利益是至上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借此来换取利益。
所以你要是不回答他的问题,他是不会为你解惑的。
“没错,秦国密卫,听调不听宣,只受皇帝调遣,密卫一般有三百人,个个身怀绝技,以保护在位者的安全为唯一任务,我父皇的密卫在那一夜死伤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活下来的也不知流落何处,今日能在遇到一个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顾长歌虽然勉强能动了,但是这身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像是艰难的活动着的提线木偶,声音也是嘶哑的不堪入耳,但是总比刚才那个惨状来的要好。
“刚才那个人,似乎对你很是敬重,你能调动密卫?”
凌奕寒的眼睛轻轻的眯着,仔细的看着顾长歌,一只手像是防止她坐不稳跌下去一样的扣在她的手腕上。
顾长歌看着他这咄咄逼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能,凌奕寒,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至于这么逼问我吗?我承认我是一颗棋子,但是我现在好歹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你非得把我玩残了才开心是不是?”
顾长歌瞪着眼睛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声音干涩的像是好几天没喝水,但是这沙哑的质感倒是更衬托了她此时的可怜。
但是不知为何,凌奕寒看着她看着看着竟然就不明就里的笑了,眼神微微的避开,唇角轻轻的飞起。
顾长歌在心里暗骂,分明长了一张正气凌然的阎王脸,但是却帅的天怒人怨,笑起来更是好看的不得了,简直让人没脾气!
她这么矜持的一个人,竟然会被他的美色所迷。
“你若那么容易便被玩残了,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几个人能好好的活着了,感觉怎么样?”
虽然是关心的话,但不知为什么从凌奕寒的嘴里说出来就异常的欠揍,但是顾长歌不得不告诉自己,要忍。
“比刚才好多了,但是感觉这幅躯体不是自己的,行动很不方便,说话也很难受,为什么雪莹丹会有这样的功效?”
顾长歌边说着边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裹着凌奕寒的外套,自己的衣服因为刚刚掉进温泉里已经全部都湿了,而凌奕寒身上只穿着中衣,在这寒冷的夜里显得非常的单薄。
顾长歌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生起来,但是很快就被她镇压下去了。
“你身体里的血脉混乱,是因为你修行纯阴的内力,却又中了寒毒,而导致的,留下了后遗症,从而导致你一受寒血脉就会乱走,可你现在已经不是纯阴的体质了,本来已经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可是却遭此一难,
雪莹丹至阴,和你的内力相辅相成,反而能够抑制血脉的乱走,毒气虽然侵入四肢百骸,可是却被雪莹丹的寒气压制,所以不得发作,但是此法顶多就能挨上个十天,能不能取得燕山白草就要靠你自己了。”
凌奕寒今日跟顾长歌解释的这么多真是异常的耐心,顾长歌还真是从来没有一次性听他说过这么多话。
“虽然我现在死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是不是?你现在恐怕还舍不得我死,不过让我自己去拿燕山白草是什么意思?”
舍不得这三个字轻轻拂过凌奕寒的心头,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明日你便知道了,换上干衣服,去睡吧,天亮了就要赶路了。”
凌奕寒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高冷样子,但是走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的衣服要走,还扔给了顾长歌一件包裹。
包裹里有干燥温暖的衣服,看着凌奕寒的背影,顾长歌自作多情的觉得他对自己还是很不一样的,或许真的只是自作多情吧,顾长歌低着头,有些自嘲。
她本该是个没心的人,可惜她终究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遇到真正没心的人。
东方既白,顾长歌倒是一夜睡得安稳,只因还没有完全舒展的身躯似乎不是很能感受到温暖,只是雪莹丹让她的心肝脾肺备受煎熬。
“咳”轻轻的咳嗽声从石头背后传来,顾长歌的心微微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