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瘦,宠冠后宫什么的,果然只是谣传吧,这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恐怕再凌奕寒那里没少受苦吧。”
慕容憬说着就放开了手,那个样子一脸正派的就真想只是为了试试她有多瘦一样。
顾长歌耐着性子,她现在在做一个细作的事情,一定要按耐住自己的性子,就像凌奕寒说的那样,要让别人完全看不到真正的自己。
“都已经过去了,我知道活人墓的药方,需要燕山白草和龙泉水。”
“哦?若说你知道我有白草我倒是不足为奇,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连龙泉水都有?”
慕容憬长得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堪称颠倒众生,此时眉眼含笑的看着顾长歌,就是明着在挑逗。
顾长歌微微的垂下眼眸不去看他,“我不知道,我原本也只是为了白草而来,起码可以让我保命。”
“说说吧,这药要怎么煮,怎么熬,我让人做来。”
慕容憬可能不知道距离感是什么,更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说这话越靠越近,逼的顾长歌不得不往后,可是身后不远处就是柱子。
说时迟那时快,在再一次被逼到无路可退之前,顾长歌伸手抵住了慕容憬的肩膀。
“白草一株,当归三钱,生黄芪一钱以龙泉之水煎之。”
慕容憬似笑非笑的看着顾长歌抵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此番情景之下依旧临危不乱,请人帮忙仍旧不卑不亢,的确不是普通女子可及之。
“听到了吗,按这药方去煎药!”慕容憬朝着门外轻轻的吩咐,便听到有人应声而去,顾长歌此时可是恨死了凌奕寒,封死了她的血脉让她行事多了多少的不便啊。
“你现在虽然不是公主了,这一身衣服,也实在是太衬不上你了。”
慕容憬嫌弃的看了看顾长歌这一身粗布的衣裳,不仅是朴素,还很寒酸。
“性命垂危的时候,有没有兴趣出去逛逛,你放心,虽然你即将欠我一条命,但我跟凌奕寒不同,我做事没那么有目的性。”
慕容憬虽然是在自夸,但是他眼睛里的神采确实是要坦诚的多,不像凌奕寒那样说是波澜不惊,其实就是死气沉沉的!
呸!顾长歌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想得到凌奕寒。
两个人之间是最坚固的利益关系而已,一夜春宵也不过是个意外而已,怎么还惦记上他了呢?
“怎么了?”
虽然是一闪而过的情绪,但是慕容憬很是精准的捕捉到了,细致的去问。
“没什么,太子殿下是要带我去换身衣裳吗?”
“叫什么太子,叫公子,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丫鬟,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阿暖?这个名字好!有什么寓意吗?”
顾长歌迟钝了一下,这是她为了曲意奉承凌奕寒而随口起的名字,总不能实话跟你说吧?
“我的人生一夜之间遍布寒凉,无以慰藉,只能让名字来温暖我一下了。”
“暖暖,你穿红色肯定好看,走,公子带你买衣服去。”
慕容憬大踏步的出门,他是和凌奕寒完全不一样的人,他爱笑,爱说,爱闹。
可他也和凌奕寒很像,是个什么都藏在心里的聪明人。
只不过凌奕寒拿冷漠来掩藏,而营造自己的威势,而他则用玩笑来掩藏,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玩世不恭。
“公子,慕容憬带着顾长歌出去了,看样子进行的很顺利。影那边也传来消息,大约明早就可以进入魏国境内了。”
皇甫隼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现在是真的搞不大懂,凌奕寒到底对顾长歌有没有情了,几百年没生病的人这一次的风寒来势凶猛,说他不在乎顾长歌那是不大可能的。
可是若是真的在乎的话,还把人往其他男人身边推,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一个很有威胁性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有奏折需要处理,凌奕寒难得的清闲,但是还是拿了一本书在手上看,但是半下午过去了,却是一点都没看下去,总觉得有一些的心绪不宁。
“带她出去?”
“嗯,好像就是走走看看吧,顾长歌头上戴着纱罩看不到脸,但是看慕容憬一路笑得春风得意的样子,两个人看起来相处的应该还挺不错。”
皇甫隼故意这样说,暗地里观察着凌奕寒的神色有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