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继刚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看了方振江一眼，方振江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凑合吸吧，我这人穷，从来不带好烟！”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这烟……以前我也常吸的！”姚继刚苦笑。

“你这大科学家，就吸这种低端烟吗？”白天宇呵呵冷笑，“还不得天天大中华、芙蓉王的伺候着？”

方振江倒是不再讽刺，拿出火机帮他点上，放在他嘴里，姚继刚猛地吸了两口，呛的他直咳嗽，随后方振江将烟拿了下来，夹在自己手里，冷声道：“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不少，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们……林思颖还活着吗？”

姚继刚想了想，旋即抬头问道：“你们……不像是官方的人，为什么会找上我？”

“现在是我们在问你问题！”方振江似乎没少干这类绑架胁迫的勾当，问起话来熟门熟路，“回答我们，视情况而定，我会告诉你我们的身份！”

姚继刚不是笨蛋，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就算是秘密曝光出来，暂时也不会形成太大的社会影响，所以他不由叹息一声，无奈的道：“嗯，我知道了，思颖这孩子……应该……算是还活着吧！嗯，既然你们知道我的存在，那就应该是查到了一些东西，我的实验……”

方振江冷冷接口道：“你的实验，最终成功了是吗？能够将人的意识上传到网络的技术！”

姚继刚一怔，旋即无奈的道：“实验……算是成功了吧，但是并不是我成功了，而是他们成功了！”

“你口口声声说他们，他们是谁？林思颖究竟在哪里？”凌珞石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设计的那种人工智能是个疯子，他已经造成了多少人的伤亡你知道吗？就连我们也被他一路追杀！”

姚继刚愣了，额头上不住的有冷汗渗出，他喃喃的道：“不，那不是什么人工智能，那是网络生命，是真正的生命，是人类未来进化的方向之一！”

“进化成能操控网络的杀手吗？”

方振江一把掐住他的肩膀，微微用力道：“告诉我们处理器终端的位置，我放你离开，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把你扔黄浦江里喂鱼，反正老子是要被人工智能追杀到死的了，还在乎多拉一个垫背的吗？”

“我说过了，那不是人工智能，那叫网络生命，是真正的，可进化的生命！”

姚继刚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唰！

一柄匕首放在了姚继刚的大动脉上，方振江冷笑道：“我偏要叫他人工智能，你再吼一句试试？”

姚继刚瞬间沉默，良久才忽然叹息道：“我……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儿啊？我……我都是被他们挟持着，蒙着眼去那个地方的，我也不过是这实验的其中一员而已，我负责的不过是算法的编写而已，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科学家会去，我不过是最不起眼的一个而已！”

“我不管这些，你要想办法让我们找到那里，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你的家人可能就要在黄浦江边祭奠你了！”方振江冷笑。

“可是，我真不知道那地方的所在啊！”

姚继刚挣扎着道，“他们控制的很严密，我不可能知道他们的实验基地在哪里的！”

凌珞石看了半天，眉头微微一皱，他拉了一下方振江的肩膀，让他到一旁说话。

姚继刚见两人走到了十几米开外，悄声的说着些什么，方振江皱着眉，似乎并不太同意凌珞石的意见的样子，但是两人比划着说了很多，似乎到最后，方振江被劝服了一般，吹下来手中的匕首，两人再次来到了近前。

“你们就是真杀了我，我也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儿！”姚继刚道，“我跟你们说过了，每次他们带我去的时候，都是我走到固定地点，然后坐上他们的车，蒙上我的眼睛，直到完全到达目的地才会给我解开！”

“我知道，你可能只是他们实验当中的一环而已……嗯，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吗？”凌珞石问道。

“不，并不知道！”

姚继刚苦笑，“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的总体实力……我指的是在科技的前瞻性上，他们首屈一指！”

凌珞石却忽然诡异的一笑：“你自己最初建立的实验室，最后一次实验成功了吧，那个给你连接器的人，究竟是谁？”

姚继刚不由一愣，旋即惊讶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知道的不多！”凌珞石道，“所以我们希望通过你，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服务器终端，停止无意义的杀戮！”

“不，我创造的网络生命，不会是个杀手，因为思颖她心地善良，她不是杀手！”姚继刚沉声道，但是看着凌珞石认真的眼神，他也不由苦笑，“罢了，我告诉你吧，那人其实你应该见过的……嗯，很久之前，他与人合作创立了前锋科技公司的前身，并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建立实验室，如果你调查过我的身份就一定去过前锋科技公司，那你就一定见过他！”

凌珞石不由讶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一团和气，看上去颇有些唯唯诺诺的总经理形象，脱口道：“你说梁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