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告辞了,中午要去吃饭吗?给你们优惠。”明月呵呵一笑道:“自家人嘛。”
听到自家人这三个字,阿弦更烦了,没好气地说:“谁给你自家人?你是我嫂子呀?还是我家老板娘啊?”
慕容谨在一边勾着嘴角轻笑,看戏似着望着斗鸡似的阿弦,和一脸傻懵的明月。
明月眨了眨眼,陪着小心问:“我捉你们家祖坟上的蚂蚱了,还是薅你们家祖坟上的草了?还是欠你钱不还了?你咋看到我就这么大的怨气呢?”
慕容谨忍不住笑出声来。
阿弦傻懵了,平时口齿伶俐的他,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应对。
明月愉快地同他们摆了摆手:“走了,饼子吃完了,把盘子给我们送过去,不送的话,算钱的,六文钱。”
明月进到自家店里时,小叶子正在同一位客人说话。她冲他招了招手,又指了指楼上。
二楼是餐饮包房,三楼是住宿。
明月刚走上二楼,便看见无邪从三楼上下来。
“你师兄来了,你知道吗?”
无邪望着她,眨了一下小黑豆眼。
明月从他的表情里,判断出他尚未得知,在等着她下面的话呢。
“右隔壁蝶恋花铺子里。”她的话将落,无邪已经在一楼了。
她快走几步,推开一间包房的门,扒着窗棂向下望,门前已经不见无邪的踪影。
白培养了,估计干不长了。明月轻叹了一声。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一个闷葫芦的憨瓜,能卖珠花?做个厨子多合适。要不跟慕容谨商量一下,给无邪加点工钱,让他继续留在沁园春?
慕容谨,慕容谨,怎么感觉他有点怪怪的?
以前跟他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能感受到他的热烈。对,就是热烈。压抑着的热烈,奔放的热烈。
现在呢?
虽然也是在笑,笑容里却没了热烈,周身散发着疏离的凉意,还有,还有忧伤。
想到忧伤这个词,明月惊了一下。
她一直认为,忧伤这个词,跟慕容家的人隔着十万八千里,跟慕容谨更是隔着二十万八千里。
可是现在她就是在慕容谨那里感受到了忧伤。
什么原因会让他如此呢?
肯定不是自己。
在京口他还好好的呢。虽然没有那么开心,但也没有忧伤。
在她摸不着头绪时,小叶子推门径直而入。
明月脱口而出:“慕容谨认识吗?”
小叶子心里一哆嗦,立马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知道不熟悉,慕容家的大少爷,听说跟他妹妹一起离家了。”
“他就是隔壁的老板。”明月理着她梳得溜光水滑的头发,轻言细语道:“你认识他妹妹?”
“不认识。”小叶子稍稍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来质问他来路的。跟慕容谨何止认识啊,是曾经的同僚,同无邪一样,都是杀手。
我的夫君有点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