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时被白琉璃拿出来说事。
糊涂啊。
楼姨娘竟然糊涂到和白琉璃与虎谋皮。
洛氏也想起了旧事,态度摇摆不定。
“哎,阿瑛,原以为你是真的改了性子,没想到...哎...”
“侯爷欲拿我如何?”殷瑛丝毫不乱,“同上次白氏强灌红花汤未果一样,禁足院内?”
白琉璃面上一僵,“这怎么能一样!你现在手上已经沾了人命!应该一封休书逐出府去做苦役,为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恕罪!苏郎,你说呢?”
苏凌风显然很是犹豫了一番。
“苏郎,你还犹豫什么,我马上就要...”
“先禁足府...”
“不急。”
殷瑛打断他,眼神蔑过郎中,向洛氏行了一礼,“母亲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江湖郎中虽也有圣手,可眼下这位,怕是连普通药堂的坐诊大夫都不如,不如先让府医看看。”
苏凌风:“那便看!”
府医仔细瞧了瞧那匹重莲绫,突然动手将布匹展开,紧皱的眉心舒展。
“回禀侯爷,您请看。”
后又怕苏凌风看不明白,解说:
“这料子只有表面一层有麝香,卷进里层的料子并没有,若是有人加害,定是会将整批料子都熏香才是,怎只熏表面一层?”
楼姨娘眉眼闪避。
这时,红姨娘跪在洛氏跟前,“老夫人,妾身有话想说。”
洛氏这才正视一身青衣的红姨娘,“你说就是了。”
“姨娘自从怀孕后,便修身养性写字作画,妾身也无聊,便时常来相陪,近日姨娘新得了一块五胆老墨,甚是喜欢,妾身从前有幸见过此等好墨条,发现和姨娘这根墨条的香味,似乎不甚一样。”
苏凌风皱眉,朝桌案的方向一指,“速查!”
剖开墨条后,府医仍是惊魂未定。
“禀侯爷,禀老夫人,这可是极纯的林麝啊!”
“什么!”洛氏面如土色跌坐回了椅子上,孙妈妈一面让府医赶紧将这东西收好,一面忙揪住绢儿。
“快说,这五胆老墨条是谁送的!”
绢儿哭着指向张彤,唯恐怪罪她伺候不力。
“是张夫人送的!她刚入府那日便送了,说是给楼姨娘的见面礼,姨娘没见过这般好的东西,又见侯爷夸了红姨娘会识文断字,就日日用这墨条磨墨写字了!”
“竟是你!”苏凌风大怒。
“妾身没...啊!”
苏凌风全然没了耐心,竟是一脚踹到了张彤的腿后,“素日装得纯善,内里竟如此不堪!来人!”
杜培就在门外候着,“属下在!”
“将张夫人,不,妾室张氏押进柴房,等候发落!”
张彤一听位份被贬,呆滞了好一会儿,才跌坐在地上哭喊,“不是我,侯爷我是冤枉的,那墨条是...”
月容忙捂住了她的嘴,“姨娘,侯爷正在气头上,快别说了,您放心,奴婢会陪着您的。”
主仆二人被押了下去。
白琉璃愤恨不已,她都这般设计了,都没能收拾了殷瑛,越想越气不过。
“苏郎,那夫人怎么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