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铭没有告诉自己的奶奶,只是安排了自己的司机,换好衣服就去了会场。
柳诗雨自知劝不动,乖乖的闭了嘴。谁让水泽曦救了他的命呢,现在水泽曦有难,他岂能不去?
“铭哥哥,撑得住吗?”
独孤铭闭目不语。
看此情况,柳诗雨明白了,伤口处肯定很疼了。止痛药又不是麻醉药,药效哪能那么的立竿见影。
会场里,水清木想尽了办法,说尽了好话,还是没有打消水泽曦要起诉水泽甯的念头。相反的,这种念头更加强烈。
“泽曦,你是我的女儿,泽甯也是我的女儿,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现在,会场里俨然成为了水家的家务事处理大会了。
“十几年来对我不管不顾,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水泽曦不想和他多做纠缠。
“你!这个不孝女!”水清木额头上青筋暴突,低声吼道。
“我宁愿背负这样的骂名。”起码,不用面对他假惺惺的面孔。
“泽曦!”独孤铭到了,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他什么时候到的?”
“不知道,大门没开。”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记者们再一次炸开锅,纷纷侧头寻找独孤铭的身影。
水泽曦循着声音望去,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他怎么会在这里?
身着黑色西装的独孤铭出现在她的眼中,苍白的脸在会场射灯的照射下,完全看不出血色,勉强的有柳诗雨扶着才没有倒下去。
这一瞬,让水泽曦觉得:即使再强大的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也挡不住那如山的重负。
“你怎么来了?”走下台来的水泽曦,慢慢的走到独孤铭面前,抬头看他。
“恩,我来了。”忍着疼,扬起嘴角,想给她一个温柔的笑。
“哼,你就得意吧,我们的账回头再算!”柳诗雨瞟了两人一眼,松开扶着独孤铭的手,径自走到独孤晖那边,轻启朱唇:“挤挤。”
“柳丫头,怎么不拦着点?”独孤晖问。
“拦不住。”柳诗雨回。
保安重新搬了张椅子过来,让柳诗雨坐下。听到后面记者们的“交流”,向后瞥了一眼,而后又乖乖坐好。意思是:别乱“讲话”。
“奶奶。”独孤铭看着台上坐着的独孤老太太。老太太点点头,朝他们招招手坐这来。
水泽曦搀扶着独孤铭,慢慢的走上台。让他坐在刚刚自己的位置上,见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替他擦汗。
这一举动在记者眼里:果然外界的小道消息都是假的,人家只是很低调而已。
在独孤晖这一群人眼里:水泽曦的性子会这么弱?
在水清木和水泽甯的眼里:完了完了,这下惨了。
在人群中的另外两个人眼里:看来独孤家的那小子,是真心待泽曦的。
唯独柳诗雨觉得:看着非常的扎眼。但是又能怎么办?就今天,记者会结束了,在他身边的还是她。
这样想,柳诗雨会觉得好受一点。
“柳诗雨,我们见过的!”从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时候,水泽曦就觉得她眼熟。仔细一想:是啊,她们见过,还不止一次,她还告诉了柳诗雨关于水泽曦的“秘密”。
“你是谁?”水泽甯,别来烦我!“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
“你不记得了?我们在酒吧,在咖啡厅!”水泽甯眼里露出亮光,也许她是可以救她的那个人。
“不记得,我是去过酒吧,但是没有遇到过你。”你是独孤家要对付的人,我怎么能被你拖下水?“不知道你是找谁调查的我,但我确实是没有印象见过你。”
“你撒谎!”水泽甯的眼里露出恨意。
今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记者们都在窃窃私语,小声的讨论独孤家和水家的恩恩怨怨。看着比宫斗剧精彩多了!
“你心虚了是不是?”水泽甯质问道。都这个节骨眼了,只要她说是,就可以直接划成“心里有鬼,想陷害她”。
“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心虚?”即使见过又能怎样,终究没有用那种方法去迫害水泽曦。知道与不知道,中间只隔了一条名叫“底线”的分界线。
“你!”水泽甯气结。“是你们,你们给我下套,敢阴我!”水泽曦,这次,你最好弄死我!否则,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