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她找的借口,因不舍海棠花而留在青竹院,他却说直接将月华居种满海棠,还真的是让人无力反驳。
奈何她终究不愿搬回,“敢问王爷,既是要让倾城搬回月华居,当初又作何将倾城赶离?”
顾月卿不知,她这番话问出来时,语气中含着一道浅浅的怨怼。
她未觉察到,君凰却听得清晰,身子微微一僵。
一个女子,洞房花烛夜被赶出新房,还是遣至那样荒废十多年的院子,若换作旁的女子受到这般冷待,怕是早已寻死觅活。
若她的性子再软些,做出诸如自尽这类举动单是想想,君凰的心绪就十分复杂。
良久,眼帘微垂,遮住他赤眸中的情绪,“你既是不愿搬到月华居,便继续住在青竹院吧,往后若有什么需要可找管家,亦可直接告知本王。”
不知怎地,顾月卿总觉得此番的君凰有些异常,似是自打从宫中参宴回来,他待她的态度便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分明是不愿娶她的,一切不过是赐婚的缘故,不然当初花轿到摄政王府大门外,也不会是她自行下轿。
新婚之夜不见人,她独自掀开盖头离开喜房。
第一次给他送来药膳,他明知饭菜里有毒还让她吃下,虽则仅吃下一口他便阻止了她,之后也让人给她送来放着解药的鸡汤,但总归,他是亲眼看着她吃下有毒的菜。
当时不觉得如何,而今想来,心口竟是莫名的不适。
“倾城谢过王爷。”
“旁的东西暂不需要,仅往后为王爷煮的药膳怕是还需不少难寻的药材,倾城从天启带来的药材不多,若是方便”
她话未说完,便被君凰打断:“王府中有药房,王妃若有需要可自行去取。”
顾月卿一喜,连适才心底那少许繁复的情绪也消散殆尽,“多谢王爷。”
凭着君凰仅一辆马车上的陈设物都那般有讲究来看,摄政王府药房里收藏的药材想来也不会差,或许还能找到一些她寻常找不到的珍惜药材。
她擅毒不擅医,但自来医毒不分家,她眼下要做的就是给君凰解毒,自是对药材这类极其感兴趣。
她纵是面上仍无笑意,君凰却也能从她清亮的眸中看到欣喜,性感的薄唇微弯,“本王说过许多次,王妃与本王是夫妻,不必总这般客气。”
“是,倾城明白。药膳凉便不好吃了,王爷快吃吧。”
屋子里的其他三人看着这两人因为搬或不搬这般争论,虽是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却莫名因着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王妃当是这么多年来违逆王爷意愿,还能让王爷未生气发怒的第一人。
便是当初皇上和皇后不顾王爷的意愿行事,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得过王爷一次好脸色。
王爷待王妃何止是不同,简直就是太不同了。
却不知因何缘故。
三人心思各异的离开,屋中便只剩顾月卿和君凰两人。
君凰吃着药膳,却察觉一道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脸上,略微一顿,抬眸看过去,“王妃作何这般看着本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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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结束,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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