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君凰应着,直接牵起顾月卿的手一道往书房主位上而去,顾月卿本想挣脱开,却见他回头定定看她,道:“王妃陪着本王一起。”
于是顾月卿便随着在他身侧落座。
一个位置,两个人,隔得极近。
顾月卿略微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忽而腰间便多了一只手臂,身子一僵,猛地抬眸看他。
轻轻揽着她的纤腰,君凰眸光微闪,唇角笑意浓烈,惑人心弦,“王妃怎了?可是身子不适?”
哪里是身子不适,分明是离得太近她有些不自在。
忽觉腰间大掌好似不安分的在她腰上软肉间揉捏了一下,顾月卿刚想说什么,却见他神情并无变化,想着许他是无意的。
流了半碗血,她身子确实有些不适,为免他看出什么来,便也没将心思放在他仍扣在她腰间的手上,直接道:“并无,王爷先用膳吧。”
君凰不舍的将手从她腰间拿回,“嗯。”
揭开汤蛊,霎时间整个屋子药香四溢。
其他几人方从适才君凰明目张胆占人便宜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周子御晃了晃桃花扇,将君凰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瞧不出来啊,景渊竟会如此对一个女子,从前他还想着就景渊这般怪异的脾性,哪个姑娘受得住来着,可方才瞧着,分明柔情似水还很会撩人嘛。
肖晗和翟耀纵是见识过许多次王爷待王妃的不同,但今日似比往日更亲近几分,莫不是昨晚王爷亲自去青竹院给王妃送东西,两人因此感情升华?
至于孙廉承,他是个粗人,然即便如此他也瞧得出来,王爷这番举动与从前的他大相径庭。
怎么说,感觉眼前这个王爷好像不是他所认识的了。王爷自来睿智,杀伐果决,在他们这些下属眼中就是不容侵犯的存在,不怒自威。
可此番有点像占人姑娘便宜的无赖?
这么一想,孙廉承又忙在心底否认,王爷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征战沙场多年的战神,怎会是占人便宜的无赖?
许是他想多了,王爷许是与王妃感情笃厚罢了。
几人心思如何转变,君凰并不在意。
他的注意力全然在眼前的药膳上,看着这碗药膳,他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王妃,今日的药膳与昨日好似有所不同,你可是在药膳中多放了什么?”
顾月卿心下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倾城一直在研习新的药膳方子,王爷会觉得有所差异,乃是倾城换了几味药材的缘故。”
广袖下,顾月卿的右手握在左手绑了手绢的手腕上。
“原是如此。”
君凰看向前面站着的孙廉承,“你接着说。”
孙廉承若有似无的扫顾月卿一眼。
顾月卿何等警觉,自是知晓他们此番是在商谈军情,她作为敌国公主自是不便在场,欲要起身便被君凰一把拉住,又坐了回去。
“王爷?”
“王妃这是要作何?”冷冷看向孙廉承,“孙将军,继续吧。”
意思很明确,让他们知晓王妃不是外人。
孙廉承纵有迟疑,也知王爷不会拿这等军政大事开玩笑,恭敬应声:“是。”而后接着适才的话继续汇报。
君凰一边听着,一边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药膳吃下。
见他吃下,顾月卿莫名的松了口气。
然她却不知,药膳方一入口,君凰心中那抹怪异之感便愈发明晰。
这个味道,好似在某个恍惚的瞬间,他曾尝过。
“王妃当真未在药膳中加入旁的东西?”
他赤眸深邃,定定盯着她,若非顾月卿心性坚定,这番怕是要露出马脚。
“皆是药材,并无其他。”
“王妃面色作何如此苍白?”似是连唇色都比往日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