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愣愣的看着君炎烈撕碎的国书,在看他放下的所谓租金,半天回不过神来?
“你说你要在村里住下?没发烧呀”苏楠回神之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纳闷的想着这人也没发高烧呀,怎么就说胡话呢?
君炎烈滑下一排黑线,究竟是谁说清绝公文武双全,清傲冷绝,如谪仙不可亲近的,出来,他保证不会扭断他的脖子,这人整个就是一居家男人,一身儒雅的长衫,弱书生模样,在看他现在伸手探他额头的举动,让他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是一下从冬天到了夏天的节奏啊。
“丫头说得对,一不做二不休,本王做再多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所以本王想通了,该怎么样怎么样,着急的也轮不到本王”君炎烈一手拍开苏楠,站起身来,那一身的黑色锦袍在冬日的朝阳下,不仅没有感觉到暖意,反而透着彻骨的寒意。
“你怎么做是你的事,可你觉得你住这合适吗?”苏楠拧眉。
“本王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不要告诉我你怕?”君炎烈可不认为他是一个会怕的人。
“对,我怕,我妻儿有一点损伤,我都不会容许?”苏楠凌厉如刀的目光直逼君炎烈,告诉他自己的底线,而他要是执意留下,那他不介意给他来点刺激。
“本王稍后就离开”君炎烈看了苏楠半响,最后妥协,这个男人的怒火他还不想去挑战,只是这个男人也够自大,居然将自己弱点这么直白的暴露在他面前。
君炎烈没有拖拉,吃了早饭之后就带着人走了,不过让苏箐璃气闷的是,他居然带走了一头鹿,君炎烈看着她气嘟嘟的样子,邪魅一笑“丫头,以后叔叔带你去打猎,打多多的还你”
苏箐璃幽怨的看着他,不说话,最后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老院这边,他一个玄月的王爷,来凌墨一趟都难,还带她去打猎,说笑话呢吧。
江老爹看外孙女不高兴,正想说姥爷以后带你去,就被一直站在他身边的江老二给捂住了嘴“爹啊,这寒冬腊月了,你不会还带着囡囡去打猎吧,不说那个冷,你可知道这鹿群都是在深山中心位置了,那里面有什么。还要儿子跟你说?”
这次去了深山,没有出意外已经是万幸了,可不会次次都这么幸运,要知道昨天从进山开始他的心就一直提在了嗓子眼,后来回来的路上,他要是没听错,他应该听到了熊瞎子的吼叫,还有狼毫,这些东西一旦遇上,都是能要命的。
江老爹本来想喷老二一脸,居然没大没小敢捂他的嘴了,吃了豹子胆了,可是在听完他的话后,他沉默了下来,刚才他还真想这么说来着。
“臭小子,快放开,你以为老子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心里服软了,嘴上却不饶,江老二也不跟他争,反正只要他不说打猎的事情就行。
君炎烈看着他们父子的互动,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在回头看了一眼,住了一夜的小院,说真的这么一个小院还没他府里下人住的院子,可就在这样一个小院里,他却得到了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东西,江家父子之间的温情,还有相处时候的纯粹态度。
在这里他们嘴里喊着王爷,可是态度上没有战战兢兢的敬畏,也没有皱眉讨好,就好像他跟他们以往相处的村邻一样。
也因此他明白,要是他真留下,将那些人的目光引到了这里,打破了这里的宁静,甚至危害到了这里的村民,又或者是威胁到了江家苏家人,苏楠绝对不会留半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