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在傅府的时候也没有听老爷夫人提起过他们遗弃过一个女婴,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啊?”金禾总觉得太后是在骗人,这块玉璧来得实在太突兀了,可若是把话说得太明了,让松鹤禀报回去,自己恐怕会有掉脑袋的风险。
“姑姑请慢些说,容我好好想想,毕竟这牵涉到我的家事和皇族前朝的事情,不能不万般谨慎地对待。”傅菱荷亦道。
“太后轻易是不来皙华宫走动的,何必要冷不防派奴婢来编一通瞎话来哄骗您呢?”松鹤并没有因傅菱荷主仆的质疑而焦急或者恼怒,毕竟太后派她来的实在是太突兀了,傅菱荷若什么都不说就接下玉璧,欢天喜地地认下睦婕妤这个失散多年的妹妹,那才让人不放心。
“松鹤姑姑,您方才说了那么多我都听着,可我还是没明白,太后最想让我做的事是什么?”
“太后想让您庇护睦婕妤,让她能安安稳稳地再生下一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总归是青阳县主一脉留下了后嗣。毕竟就算睦婕妤是养女,名义上也是楚家的独苗了。”松鹤口齿清晰道。
“姑姑一定还隐瞒了我什么,这件事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傅菱荷坚定道,“第一,太后为何要安排睦婕妤进宫,第二,太后为何要处处照顾青阳县主?”
“娘娘的第一个问题太后曾对奴婢交代过,是因为去年她早已知道了楚夫人就是青阳县主,因着县主甘愿过平凡人家的生活,放弃了王府侯门的荣华富贵,让她女儿进宫也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青阳县主当年根本不是自愿放弃的,明明是怕太后追杀,实在没得选才逃出王府的嘛,算什么高风亮节吗?”金禾小声嘟囔道。
傅菱荷赶紧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示意她闭嘴:“不管是不是县主自愿流落民间的,你都不要插嘴妄加议论——姑姑还是没回答我,为什么太后如此在意青阳县主?”
松鹤额头上渗下几滴汗水,轻轻咳嗽了几声。
“松鹤姑姑,太后与我素无交情都派您来说服我保护睦婕妤了,定是对这件事相当急切,那为何不肯把真相告诉我,早点说服我呢?”傅菱荷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