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五公主按部就班地成长着,没出什么新的花样,皇帝的新鲜劲有些过去了,便没有到皙华宫,而是独自在端阳殿看书。
“皇上,今晚您准备去谁宫里?”刘治端着锦盒上前,依照惯例询问道。
“朕今晚没什么兴致,就自己歇着好了——你把恪贤妃的花牌拿下去重新做一块吧,做好了再放回来。左右朕也不想翻她的牌子。”皇帝在锦盒里翻看了一回,并没有想翻牌子的意思。
“奴才知道皇上和贤妃娘娘一直有芥蒂,只是到底二殿下还养在鸣凤宫——”温鸿劝解道。
“朕若想看恒儿,自会宣他来勤政殿或者端阳殿,何必非要往鸣凤宫跑?”皇帝不耐烦地道,“何况恒儿年复一年都是那样,有什么非要见的必要。倒是驰儿朕要多去看看,朕膝下子嗣单薄,彰儿是没可能了,恒儿庸庸碌碌,骁儿尚且年幼,也许日后就是驰儿做太子了。”
“哎哟,皇上您正当盛年,怎么突然想起立太子的事了。若是让太后知道了,定会怀疑是奴才伺候不周,让皇上出此伤感之语。”温鸿赶忙截住皇帝的话头。
“罢了,朕本身也不是想说立太子的事。说起骁儿,自从惠文妃殁了之后,他还一直待在教养所没个母亲,也是可怜见的。你去交给庄妃抚养吧。”
“是,奴才遵旨。”
“慢着,将骁儿在教养所里所有必不可少的物件都带齐了,庄妃没有孩子,琼玉殿里想必没有备着的,你别让她烦心。”
“是,奴才都记下了。”
一行人来到琼玉殿门口,大门正紧闭着。温鸿抬手轻轻地叩门。
“温公公,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呀?”珊瑚睡眼惺忪地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