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陆家促进的是安琪与齐修,即使这一年多陆漫漫与齐修的八卦传得人尽皆知,撮合他俩会轻松得多,陆家依旧不松口。
安琪特意来陪齐父齐母说话,说陆漫漫是什么性格大家都知道,自私任性还霸道记仇。她现在有齐修喜欢着就不知天高地厚,不仅时时刻刻粘着他还让人散布他们很恩爱的流言。齐修从小就孝顺对父母敬重得很,就算是被责骂了节假日肯定也会回来陪陪父母,关心他们的身心健康。可是,现在一年多,齐修都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肯定是陆漫漫挑破离间啊。
“叔叔阿姨,陆漫漫这是身份剧变之下把所有人都恨上了,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欢齐修,别不是为了他的钱吧?她过了十九年挥金如土的奢华日子,肯定受不了清贫还好她什么都不懂,否则她天天往&p;公司跑,还真能知道一些公司机密换取利益呢。”
齐父齐母知道安琪那点小心思,但是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齐修从来没有忤逆过他们的意思,偏偏遇上陆漫漫就昏了头。结过婚的人都知道枕头风的威力,齐修年轻气盛,与陆漫漫又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她说的话分量肯定更重了,齐父齐母真怕再这样发展下去儿子会渐渐和他们离心。
就像是忘了之前放过的狠话一样,齐母亲自打电话让齐修回家看看,一年多没见,她很想念他,牵肠挂肚的吃不好睡不香。齐父则是时不时冷言冷语的插上一句,指责齐修让母亲担忧,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以后就当没有这个不孝的儿子!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仿佛齐修不立刻飞回去就是十恶不赦大逆不道一样。
挂了电话,齐修神色看不出喜怒,他把玩着苏一夏的手,时不时亲一亲咬一咬。苏一夏已经习惯了他动手动脚,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还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这一年来,她的作息规律的像是退休老干部一样规律,到点就要睡,否则站着都能摔倒。而且她最近精神不大好,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都怪市的夏天太热了!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一股热气喷到脸上,齐修的声音带着寒意:“我不回去。”
苏一夏吓了一跳,睁开眼把齐修贴过来的脸扒拉一边儿去,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看,就跟是有人欠了他十个亿一样。她不高兴的说:“怎么了?你不回去我回去,安琪和沈秋彦算计我的事,我还没报仇呢。”
嘟嘟囔囔的说完,苏一夏蹭了蹭枕头想要继续睡,但齐修不知道怎么回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弄起来,阴着脸说:“我回去了我爸妈肯定让我和安琪结婚,你就没什么想法?”
苏一夏可算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感情是嫌她在齐父齐母打电话之后太淡定了,她翻了个白眼说:“你是想让我撒泼打滚不让你走还是去灌一缸子老陈醋?你又不会乖乖和她结婚,我至于费那么大劲儿嘛!我要睡觉了,再叫我就咬死你!”
看着钻进被窝里的苏一夏,齐修既高兴于她的信任,又觉得她太冷静了,就算不是恋人间的吃醋撒娇,他现在也是她的衣食父母啊,就不能给点反应吗?
齐修冷着脸,默默地把苏一夏圈在怀里,明明每天形影不离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但心的距离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一年的同床共枕、无形色。诱、体贴入微没有让苏一夏春心大动,反而让她对他的亲近习惯成自然,亲亲抱抱摸摸都淡定得很,宛如得道高僧般心静如水。看见他的裸体,脸不红心不跳眼神都不带变的。
齐修由内而外的感到一股深深的挫败,心情沉重,四肢乏力,心神俱疲。
他不是没想过强硬一些的做法,把自己内心的猛兽放出来,身体力行的让苏一夏感受他对她抱有的渴望和欲。念。这样就能逼她正视两人的关系,让她不能逃避无法敷衍,无论她是否接受,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