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宋云瑶所预料的一样,只要自己用上苦肉计,再加上激将法,唐春和这个傻子就会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
这个时候唐春和内心是十分纠结的,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另外一方面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舍不得秦秋秋这个女人。
仿佛只要他不承认自己爱上了秦秋秋,他就还是一个一心专一的好男人,而不是他父亲那样三心二意的人。
可是自己招惹了秦秋秋,还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两载,日子过得也算是…….难道不需要对她负责吗?
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年少轻狂的承诺就辜负了结发妻子
反正不管怎么做,自己头上都要扣上一个帽子。
小时候,看了父亲后院的腌攒事情,母亲郁郁在心,从那个时候他就发誓绝对不能成为他那样的人,不会三心二意,不会流连花丛,后来也打算和宋云瑶共度一生。
可是,天命难违,宋云瑶做了皇家的儿媳妇,再加上遇到了秦秋秋,虽然不肯承认,但祖母说得也对,自己对秦秋秋终究是不一样的。
“你们在做什么?”
唐春和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发现一群人正在进进出出,好不热闹,赶紧拽住了一个扛着檀木桌子的下人。
“世子,夫人说把这些东西全部搬走。”
下人一个踉跄,还是认真回话。
“气死我了!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唐春和突然攥紧了拳头,本来还以为秦秋秋在擒故纵,结果人家院子都快搬空了。
唐春和快步走进院子里面,步伐比去下馆子还积极,一进院子就看见秦秋秋坐在院子里面,身边的丫头时不时剥一颗葡萄递上去,好不快活。
阳光洒落树梢,透过间隙零零落落洒在她的身上,石榴红的衣裙铺上了点点璀璨的星星,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不用上手他都知道有多么细腻。
原本质问的话语就这样落回了肚子里面,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站在什么立场去质问她?
提出要和离的是他,世上并没有那条法律规定女子和离就要哭哭啼啼,以泪洗面,秦秋秋本就是肆意洒脱的女子,要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同意了这门亲事。
正如祖母所说,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逼迫的了。
但,她离开了这国公府就这么开心?这一发现让唐春和很不开心,仿佛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怨夫一样。
“哟,这么快就搞定了,祖母同意了?”
在身边丫头的示意之下,秦秋秋终于发现了来人,咽下嘴里酸甜的葡萄,才转头看向这个和自己纠缠了几年的男人。
祖母和母亲多半是不会轻易同意的,前世他们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极力劝阻的,做和事佬,不仅因为她们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媳妇儿,更是因为国公府的颜面。
再加上自己也不同意,所以和离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只是终究在心里埋下了疙瘩,自己疑神疑鬼。
他时而冷,时而热,自己也香消玉殒,只是不知道自己走后一双儿女如何了?
想来,有母亲护着也不会太难过,至于这狗男人,自己死了怕是正好让他得以如愿,天天跟一个死了夫君的女子相会,还美其名曰在商量国家大事,简直令人恶心!
一想起自己留在这个院子里面的下场,秦秋秋就觉得心悸,趁早离开,保住狗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