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不说还好,一说茧儿和锦棉就开始联合起来逗弄她了。
“哦,锦棉,你知道吧,好像咱们班有那么一位女生特喜欢黏着芸芸啊,特喜欢跟她撒娇。当初是谁求着咱们去解救的?”茧儿看向锦棉。
“被你这么一说,我的记忆如泉涌啊,还好几次呢。我有她联系电话啊,茧儿,要不我们把人家约出来?”说完锦棉正打算掏手机。
“爷,你们都是爷。来,肉都给你们,可还行?”
看着芸芸使劲给自己和锦棉夹肉的样子,俩人咧嘴长笑。
填饱了肚子,还有些菜没吃完,三人便中场休息了会儿,放慢了吃饭步伐。
期间茧儿上了趟卫生间。
“你是胡茧儿吧?”在茧儿旁边一人边洗手边低着头说。
看了看那人的侧脸,有点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齐涵前女友,萧玥。”
茧儿这才恍然大悟:“嗯,我是。”
“我们谈谈吧。”
茧儿跟着萧玥到了餐厅外。
“曾经我以为自己会和他一直在一起。我们之前是同学,之后哪怕分班了,甚至是他陪我复读,我始终都没想过自己会跟他分手。可是突然间,这一切都变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此时的萧玥红了眼眶,侧着看了看茧儿。从她的眼神中,茧儿看出了她的无可奈何,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就像茧儿习惯有他陪的饭局一样,蓦然失去,心里多少不是滋味,更何况是一个人。
齐涵没有跟她说是为什么分手的,而且茧儿认为这并不合适。
现如今,一切都是那么清晰,茧儿再怎么不相信是自己的插足也不可能了。
“因为我,是吗?对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茧儿一阵慌乱,事后大抵也不知道当时说了什么,脑子和嘴根本无法同频率地工作。
“什么不知道?在我们分手后,你们那么快并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明白,不清楚?”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晚茧儿说了多少句“对不起”,已经不知道了,而那晚印象最深的也只知道嘴边一直说着“对不起。”
在茧儿世界里,并不是第一次认识“插足”这件事,她的父亲曾经就因为其他女人而差点毁了整个家庭。虽然后来她父亲迷途知返,可当初因为他造成的心理创伤至今都未逝去。她多少能明白自己给萧玥带去伤害,哪怕她极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但对她的侵害已经造成,她现在唯一能做的除了说抱歉弥补外,也想不出其他了。
“我也不跟你拐弯了,你退出吧,毕竟我跟他之间有那么些年的感情在。我相信只要没有你,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没等茧儿回应,萧玥径自走上楼梯,留下茧儿。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茧儿根本来不及缓冲,所有就已成定局好像。
夏天的晚风带着干热的气息,仿佛能把人灼伤一般,茧儿在风中站了一会儿,便也回到了楼上。
“不会吃坏了吧?怎么去了那么久,还好吗?”看着朋友们关切的眼神,一阵热气涌上心头,哽咽在喉。
“没事啊。去了下厕所都消化了。”茧儿强压着快溢出的泪,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继而埋头大快朵颐起来。
“来,都是你的。”芸芸将烫好的菜夹到茧儿碗里。
茧儿只顾低头吃着,惟恐一个不留神,便嚎啕大哭起来。
茧儿慢慢平复了情绪,吃后跟陈芸芸和朱锦棉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路走回去了。
这时候的她,是那么依赖她们之间的友谊。
暖黄灯下,映着三个青春洋溢的影子,其中俩人勾肩搭背,打闹着,而旁边一个傻笑地看着她俩,殊不知这笑的后面却躲藏着悲伤。
回到家,茧儿借口很困,先回了自己房间躺下。
也不知茧儿这夜窝在被里哭了多久,哭了几次。或许真正喜欢一个人后,与时间长短再无干系。喜欢的时间再短也能痛彻心扉,离别再久终将念念不忘。
“茧儿,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肿?”芸芸紧张道。
“哦,可能是昨晚水喝太多了,没事啦。”
“总感觉昨晚吃饭你中途出去后,回来就不太对劲,真没事吧?”
“放心哇,真没事。”
“那咱们收拾收拾东西吧,东西太多了,太难整理了。”
“嗯,好。”想想就要分别,茧儿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着芸芸。
“傻瓜,以后咱们又不是不见。”
芸芸一面安慰茧儿,一面轻轻拍着她的背,结果下一秒“哇”的一声,哭的比茧儿还大声。
过后,俩人抹着被鼻涕和泪水冲垮的脸,“扑哧”一笑后,又心情愉快地整理起东西来着。这换脸的速度堪比国之精粹四川变脸。
打包的差不多了,看了看时间,得准备去赴会了,而茧儿的心随之变得愈来愈沉重。
该来的总是会来,要解决的始终无法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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