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即将结束,回家的人陆续返程。
回来的芸芸一开门就看到茧儿正卖力地拖着地:“你怎么不等等我啊,非得昨天就回。”
看到大包小包的芸芸,茧儿立马起身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道:“那个,其实过年前我没给季廉岑打电话。”
芸芸瞬间目瞪口呆:“啊!看你回去嘻嘻哈哈的,以为你那晚早把事情解决了呢。不过,话说这跟你提前一天来有什么关系?”还未等茧儿开口,芸芸已经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接着道:“哦,哦,哦,你去找了他。”
茧儿朝芸芸眨了眨眼睛,感叹:“啧啧啧,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呐,来,抱一个。”说着就向芸芸身上挂去。
眼见茧儿就要倾倒过来,芸芸一出腿,“去去去,小人可无福消受如此香泽,我已经快累死了都。”
茧儿顺道做出一甩手帕之势,装腔说道:“哼,死鬼,讨厌。”
芸芸无奈,只好冷笑道:“呵,呵,呵,你行,你行,在下甘拜下风。”说着便向茧儿作揖。
俩人一来一回,霎时引得欢声笑语布满了方才还冷清的屋子。
回到公司,办公室的大伙儿都在为元宵活动忙碌着。现在的茧儿在办公室领导同事的提携帮助下,工作已经越做越好,只是除了还不是很讨喜她的总监以外。
有时下班吃饭,公司的好友小荷和张池会帮她分析分析,结果得出的结论是:舒清已将她这一丫头当作了情敌。
对此,茧儿也只能哭笑不得,李总是对她不错,可是茧儿认为李总的温柔对大家都是一视同仁,怎么也没有往这方面思考。
不过不论如何,茧儿还是采纳了大家的好意,尽量跟李总保持距离。
元宵节,茧儿一来到公司,就被通知到总经理办公室。
茧儿立刻变得局促不安,在脑袋瓜里不断琢磨着是不是最近犯了什么错,让总经理一早找她。
茧儿诚惶诚恐地敲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看到茧儿后,李平威吩咐了声让茧儿把门关上,在旁边的沙发坐着等她一会儿。
这死一般的安静,让茧儿如坐针毡,连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一会儿过后,李平威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着此刻规规矩矩端坐的茧儿,不禁笑逐颜开,而后又继续埋头看阅文件,但嘴里出声道:“茧儿,怎么了,好像你很紧张。”
被突然一问,茧儿探口而出:“李总,很明显吗?”
看着呆萌的茧儿,李平威心情似乎变得更好,“嗯。”
茧儿强颜欢笑道:“我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的。”
听到这句话,本正襟危坐的李平威哑然失笑,走到茧儿面前坐下对她说:“你紧张什么?”
这声音洋洋盈耳,让茧儿稍微放松了些,答道:“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李平威略带宠溺地说:“丫头,你近来的工作都做得很好啊,找你来只是想问你今晚有空没?”
茧儿不解:“额,什么?”
李平威温柔地继续说着:“如果今晚你有空的话,可以和我共进晚餐吗?”
正当茧儿不知如何作答时,门外的舒清在掩着的门上敲了几下,便顺势推开。
看着面前坐姿如此亲昵的二人,舒清强压妒火,假装失礼道:“不好意思,李总,我看着门开着,就贸然进来了。”
李平威对她笑了笑:“没关系,有什么事?”
舒清腰姿款摆地走到李平威面前,“这是您要的方案,您看下还有什么问题没。”
李平威接过,翻了翻:“我一会儿看下。”
见舒清没走的意思,李平威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其实舒清刚刚在门外已经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会儿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样子,对李平威说道:“那个李总,今天元宵节,我能邀请您和我一起看花灯吗?”看到李平威迟疑的脸,舒清抢先一步继续道:“今天就只有我一人过节,挺孤独的。”
这时一边的茧儿倒是机灵得很:“李总,看您今晚有约,就不打扰您了。”转身茧儿已逃之夭夭。
晚饭,茧儿和张池,小荷他们约好在她家四人一起吃火锅。
红红火火的夜里,四人就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言笑宴宴,好不自在。
酒足饭饱后,四人又兴致盎然地选择了逛一处灯会。
下了车,灯展的主街道上的人已是比肩接踵,挥袂成雨。就着这份热闹,四人见缝插针,弯弯曲曲观看着各式各样,璀璨亮丽的彩灯。
可是突然间,好像有人失衡摔倒,继而引起周围人的慌乱,一时间推推挤挤,茧儿他们恰巧也在人堆里。
虽然早有防备的武警部队及时控制了局面,但依然有人为此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看着芸芸脸上惨白的脸,茧儿吓傻了,一时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紧随救护车去了医院。
车上,茧儿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脸上的泪珠啪嗒啪嗒地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