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儿看到芸芸有些怪异,便跟着芸芸到了卧室。
“芸芸,你怎么了,突然怪怪的。”
芸芸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茧儿一头雾水,“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有事问你。”
茧儿笑道:“问就问呗,搞得紧张兮兮,说吧,究竟什么事?”
芸芸让茧儿小声一点,然后又在门边听听没有动静,便拉着茧儿坐在床边。
芸芸开口道:“你跟季廉岑也交往一段时间了,他没打算带你去见他父母吗?”
茧儿吁了一口气,“嗨,就这事?”
“不然呢,你以为什么事啊?”
“我还以为,你跟史进回家遇到什么事了呢,吓我一跳。”
“先别说我了,你还没回答我呢。”
“哦,他是有跟我提过一两次,不过我还没做好准备呢,就回绝了啊。”
芸芸拍了下茧儿的大脑门,茧儿吃痛地向后仰去,“嗷,芸芸,好痛”
芸芸心里想着茧儿的事,刚没太在意,这会儿茧儿一说,倒不好意思地帮茧儿揉揉额头继续说道:“你啊,就是欠揍,自己的事总是这么不上心。”
茧儿反驳道:“上心什么?整天想着嫁人啊,哈哈”
芸芸似责怪道:“就你,没心没肺的,难道你都不考虑吗?”
“有啊,我有考虑的,可是想想,如果我健康长寿的话,那我还有好几十年的日子呢。而这些时间里,我都得面对他,也就无所谓急不急了,顺其自然呗。”
“真是个怪丫头,哪里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理。你就不怕人家新鲜感的那劲头儿一过,然后发现大家不合适?”
茧儿不在意地笑道:“嗯,也挺有道理的,哈哈。”
芸芸翻了个白眼,“还笑,我很认真的好不,你要把我气晕啊。”
茧儿收住笑声,说:“如果那样,也没什么遗憾的,至少曾经拥有啊。最后要是真的不能在一起,那大概是真的没缘吧。”说完茧儿若有所思。
芸芸脑海中想起了茧儿的以前,便劝道:“茧儿,你对感情总是这么悲观,我希望你幸福,你知道吗?”
看着芸芸深情认真的样子,感性的茧儿眼角有些湿润,“芸芸,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和他很幸福啊,不是吗?你和史进也要一直幸福下去。”
茧儿抱着芸芸,笑着说:“哎呀,我的丫头都要嫁人了,真好!”
芸芸无奈,说道:“你呀,也抓紧吧。”
茧儿淘气地回道:“好嘞,我的爱人。”
芸芸束手无策地说道:“真没个正经。”
“出去吧,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怎么了呢。”说着拉着茧儿除了房间。
一进客厅,果然,史进发话了,“我说老季,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女人,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把我未婚妻给拐了去。”
还没等茧儿反击,季廉岑倒先向史进丢去手中的抹布,整整齐齐地挂在史进的头上。
众人笑。
史进本想回击,结果定定地看了下季廉岑,又将手缩了回去,转头跑到芸芸身边,似生气道:“芸芸,走,这已经没我们容身之处了。”
结果芸芸开口道:“我得纠正一点,这只是没你的容身之处,别带上我啊。”
史进装作委屈,“好啊,你这还没过门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可真命苦啊。”说着拿着抹布在那擦泪。
屋里又是一片欢笑。
正月十五,史进和芸芸的订婚日。虽然史进家早年搬到了上海,但很多亲戚都在舟山老家,所以订婚宴也选在舟山办。
茧儿陪着芸芸提前一天到达舟山。
第二天清早,茧儿便陪着芸芸梳妆,虽然不是结婚,可是依然紧张的很。
正月的天气依然冷冽,可远赴喜宴的人们心情却是热情高涨。
芸芸身穿红裙,精心打扮一番后,自是美艳动人,此刻的她正和史进一起招待客人。
由于晚睡早起,此时的茧儿坐在新房的电视机前哈欠连连。眼前一群小孩正在追逐打闹,好久不见的亲戚们也扎推地谈天说地。
茧儿为了让自己清醒清醒,便出门走了走。
离史进老家不远的地方便有沙滩,茧儿漫步向那走去。
一路看看风景,吹吹风,久违的静谧,倒让茧儿感到极为舒服。
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吹着海风,闻着海水的味道,茧儿便这样安安静静地站着享受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