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是寒冬腊月。
如今茧儿的甜品屋已渐渐走入正轨,可每天依旧忙碌。
城北站,茧儿正在等着父母。
胡父胡母知道茧儿回到城开店已经是茧儿回来几个月后的事了。此次茧儿的父母名义上是说来看看茧儿,实则是想知道茧儿的店怎么样?身为父母,总担心女儿做生意不在行,赔了钱,又苦了自己。
两老拖着一个黑色大箱子出站,茧儿一眼便望到二老,急忙走上前去。
“妈,爸。”茧儿接过箱子,一提发现竟如此沉重,“哇,你们这箱子装了些什么啊?这么沉。”
胡母笑了笑说:“差不多是你爱吃的,香肠,皮蛋,熏鸭啊什么的。”
茧儿哭笑不得,说道:“妈,我这可是大城市啊,什么都有的。”
“你不是老说外面的香肠不是太多肥肉就是没香肠味吗?这次就给你带点。还有啊,那个熏鸭”
看着妈妈如数家珍地说着,茧儿想着:或许大多数父母都是如此吧,一生都在为儿女操劳着。从呱呱坠地到咿呀学语,从少年无知到如今已经独立,他们都在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的儿女,像是生怕初为人父人母,做的不够周到。父母疼孩子,孩子又爱着自己的孩子,在某种程度上,这算不算是能量守恒?有时真觉可悲。
“叔叔,阿姨。”
邵博的问候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胡父胡母互相看了一看,又盯着邵博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转向茧儿。
胡母问道:“这是?”
茧儿这下才想起陪自己来接父母的邵博,赶忙向二老介绍道:“哦,我一看到你们,都给忘了介绍,嘿嘿。这是我甜品店的合伙人邵博,也是市立医院的一位骨科医生。”
“哦,医生啊,医生好啊。”胡父对着邵博笑了笑说:“你好!”
胡母也对邵博笑着点了点头,就拉着茧儿小声说道:“除了这些呢?他是不是”
茧儿猜出胡母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即速打断指道:“我很铁的哥们。”
瞬间,胡母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尬尴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道:“谁问你这个了。”
“哦,那你问什么?”
“我是问邵博啊是不是他载我们回去”胡母向茧儿投来一个白眼,又笑着面对邵博。
茧儿额现多条黑线。
邵博算是知道茧儿身上时有的机灵劲儿是从哪来的,这足以见得言传身教的重要性啊。
邵博笑着应道:“嗯,没错,阿姨,我是来载你们回去的。”说完邵博接过胡父胡母的行李,一行四人来到停车场。
邵博将行李放下,正打算离开。没想到胡母抢先抓着人家的手,说道:“小博啊,”也不知道路上经历了什么,胡父和胡母都亲切地称呼起邵博为“小博”了。
胡母接着说道:“今天这么麻烦你,你今晚一定得留在这吃饭,尝尝我们的家乡菜。你不知道,那给都是阿姨的拿手菜啊,包准你吃了还想吃。”
“哈哈哈哈,我亲娘欸。”茧儿笑道:“有你这么推销的吗?还真不害臊啊。”
“去。”胡母耍了下手示意茧儿闭嘴,接着对邵博继续说道:“小博,你今晚可得好好尝尝。”
“对啊,小博,你阿姨说的没错,你得留下来吃顿便饭。”胡父补充道。
见茧儿的父母如此热情,邵博不好再推辞,便答应了下来。
厨房里茧儿给母亲打打下手,客厅里邵博正跟胡父胡天海地聊着,时不时还传来二人爽朗的笑声。
胡母听到,也跟着笑着,对茧儿说:“闺女,这小博可真不错啊!你说你要是给我们找个这样的男朋友该有多好!你跟我说下,小博有女朋友了没?”胡母凑近茧儿。
“打住,妈,”茧儿双手交叉,给妈作了个打住的手势,“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关咱们什么事,再说了,我和他可都互相看不上眼,除了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友谊,就没有其它了。”
胡母又向茧儿翻了个白眼,似有一种怒其不争,怨其不为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