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宅,季廉岑从公司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
当他刚走进客厅,便看到奶奶正端正地坐在沙发中间,季父和其他人都只站在季奶奶身侧。
不待季廉岑问个究竟,季奶奶一声夹着威严的“跪下”二字,让季廉岑恍然大悟:这是为了白天的新闻。
季廉岑没说话,走近奶奶,正装下跪。
季奶奶拿起季爷爷生前用的拐杖直往季廉岑的背脊狠狠打了两下,季廉岑一动不动。
季母一瞧婆婆动真格,立马也跪在老太太跟前,求情道:“妈,妈,您听听廉岑解释啊,万一有什么隐情呢。再说,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廉岑也很好的解决了不是吗?”
季母不说解决还好,一说让老太太气又上了头,干脆站起身又在季廉岑的身上重重打了几下,这次她还加大力度。季母怕得哭出了声,他人看了也一个劲儿的心疼。这几棍哪怕再健硕的硬汉也禁不住吃痛地抽动下身体。
季奶奶训斥道:“你爷爷过去就教过你,作为季家男儿,绝不做下作之事,你不仅醉宿他处,竟还唉,你知道旁人现在怎么看你?说你是风流公子!”季奶奶指着季廉岑,继续训道:“你根本就不配做季家子孙!根本就不配当你爷爷的宠孙!”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其实这件事并不必兴师动众,富商有个花边新闻极为正常,况且季家已经给了宓家一满意交代。
只是,季奶奶不喜欢宓飖雪这个女孩子,认为此人不单纯,再者,因为疼爱茧儿,就更是对宓飖雪没有好感!
虽然平日不曾提过茧儿,但那只是怕季廉岑听了伤心罢了,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这般不争气!
站在一旁的季父亦按捺不住,生怕母亲气病。于是,走到母亲跟前,劝道:“妈,您消消气,以免气坏身子,如果您还不解气,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说完拿走母亲手中的拐杖。
此时季奶奶气已消去一半,见儿子这般,终究心疼孙子,怕真打出个好歹,便摆摆手,示意作罢。
众人散去,季廉岑却依旧跪在客厅。
大家纷纷来劝,还是一动不动,连跟他感情最要好的季叔也只能看着他摇摇头,叹气离开,嘴里还不住嘟哝:“这哪是别人惩罚你啊!分明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谁知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第二天一早,宓飖雪的双亲便来到季宅,除了季老太太没在场,其他人都在客厅。
季家知道自己理亏,连季父也好生客气,礼数尽到。
季父略带歉意,说道:“宓兄,实在对不住你们。我这不孝子,让飖雪受委屈了!”
宓父听后也谦和回道:“季兄,言重了。我家那丫头,平常也是被我们宠得无法无天惯了,哪有委屈之说。”
往日雷厉风行的季父,这一刻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其实季父心知,宓家这次来绝不是跟自己寒暄的,无非是想再要个结果,一个比让宓飖雪当廉岑女朋友更好的结果!
“宓兄,千万别这么说,我想过了。既然事情到这份上,自然是要给飖雪一个名分。宓兄,你看这样行不?”季父接着说道:“咱们先让他们订婚。”
众人怔。
季廉岑心里更是咯噔一声,差点跳起来。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自然也做好了准备,可这一切来得实在过于突然!
宓家人听了自是高兴得很,并无它话。季母当然也乐观其成。
见宓父父母都满意的笑着,季父又开口道:“虽然廉岑的婚事我可以做主,但还是需要通过老太太的同意。这样吧,宓兄,弟妹,你们在这多坐一会儿。我这就让人将老太太请来。”
宓父宓母客套道:“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