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重症监护室,史进父母回了家,茧儿陪着芸芸回到病房休息。
走廊尽头,季廉岑问史进:“茧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史进笑道:“说来也巧,就芸芸早产那天。”
“那她什么时候离开?”
“不走了。”
季廉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史进调侃道:“怎么?不相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茧儿没打算离开上海了。”看着季廉岑吃惊的脸,接着说道:“是这样,我和芸芸做了些手脚,就把人给骗来了,再加上她正好要开一家甜品店,就让她选在这,所以就这么来了。”
季廉岑迷惑,“骗?你们都对茧儿做什么了?”
史进一五一十将个中原委告诉了季廉岑,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峻,离开。
史进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解问道:“老季,你这是干嘛去?”
“将事情真相告诉茧儿。”
史进脑子里一百个问好,“什么?”
“她受的伤害已经够深了,我不想让她再受伤。”说完甩开史进的手。
史进喊道:“你个木头,你现在去才是伤害她!”
季廉岑停住脚步。
史进继续说道:“老季,难道你真的就不想再见到她了?”
季廉岑没有说话,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的。
“你们明明都那么痛苦,为什么就不能解开心结。你以为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一个人吗?你错了!茧儿回到城后,表面上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可是芸芸看得出来,她也很痛苦。你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两个人都放不下,却又不敢靠近。老季,你说你什么时候让人这么憋屈了?”
季廉岑转过身,激动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可是我怕自己又会让她伤心,当初的她那么诀绝,我的心就跟被千刀万剐一样!我怕了,我季廉岑是真怕了”说着季廉岑在墙上重重捶下一拳,鲜血立显。
内心毫无波澜的季廉岑,在遇上茧儿后,情绪总是变得难以控制。看着如此激动,甚至有些骇人的季廉岑,史进这是头一次见到。他走到季廉岑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遗憾的肯定不是你自己!”说完便上楼回到了病房。
季廉岑带着满是鲜血伤痕的手驾车离开。
回到公司,季廉岑对胡清舞吩咐道:“取消今天的所有行程。”后便消失在眼前。
胡清舞盯着紧闭的门,一脸茫然,之后,是一阵忙碌。
没有拉开窗帘的办公室一片漆黑,季廉岑坐在转椅上一动不动,仿佛雕像一样。
直到晚上,他忽然开了门,对着正在加班的秘书说道:“清舞,立刻找些适合开甜品的商铺,各方面都要好的。对了,最主要的是靠海。”
“好的,季总,我这就办。”
季廉岑的一声令下,胡清舞只能将手中的事先放下,然后在集团旗下的房地产里迅速找出各个适合备选的店面。季廉岑的一句话,不仅是秘书一人,连着一众人都得加班加点。
不出半小时,胡清舞已经将资料递给了季廉岑,上面附上店面的各种信息,胡清舞一一解说。最终季廉岑挑了一家虽不处在商业中心,却不乏人流量,环境甚是优雅,极为适合开吃食的店面。
第二天,季廉岑约上史进,到实地考察一番。
小张将门打开,三人站在尚未装修的店内。
史进疑惑,问道:“老季,这是?”
“怎么样?这家店面。”
“哇哈!这地方也太棒了吧!你这是要干嘛?”史进回道。
小张从包里拿出一份租赁合同递给史进。
史进拿在手上一看,豁然开朗,“哈哈,行啊,老季,效率够快嘛,这就行动了。”
“记得不要将这件事透露给茧儿,我怕她知道后,不会接受的。”季廉岑忧虑道。
“得,我知道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