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飖雪梨花带泪看着季廉岑,说道:“你将我当作妹妹,可我从来没把你当哥哥!男人都是这样吗?觉得不喜欢了,就一句我只想做你哥哥一了了之?那你知不知道我等着做你新娘苦等多久?你一声妹妹就要将我几十年的爱慕之情抹得一干二净?廉岑”宓飖雪越说越激动,“你不是我,你永远都无法体会到我有多么的爱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宓飖雪眼泪一滴滴落下。
季廉岑站起,伸手为她擦拭眼泪,“对不起,飖雪,是我辜负你。”
宓飖雪顺势抓着季廉岑的手道:“廉岑,我不需要听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娶我,你娶我好不好?”宓飖雪近乎乞求。
多情女人可悲,多情却得不到的女人更可悲!不可否认,宓飖雪是真心爱他。
季廉岑眉头拧作一团,错不在她,可是他却要如此残忍地伤害她。但只要心里一想到茧儿的一颦一笑,他便宁愿背负全世界,也想换她一张笑颜。季廉岑难以启齿,可是如果再继续当断不断,最后大家都不会幸福,他还是开口道:“可是我并不爱你,你知道的,我爱着其他女人,哪怕我们真的结婚,这婚姻也不过一具空壳罢了。”
“我不在乎!”宓飖雪声嘶力竭,“我请问你,我又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为我做主,说结束就结束!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爱着别的女人,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爱你!胡茧儿如果真的爱你,当初就不会抛下你!她连给你解释的机会都不愿,试问,她这是真的爱你吗?离开你以后,她有回头一次吗?既然你们之间早已结束,你却还要守着一段不可能的感情!明明我就在身后,只要你一回头,随时都能看到我!我不需要道歉,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听!”说完宓飖雪跑出门去。
空荡荡的病房里,季廉岑呆呆站着。这一世,他相继辜负了两个女人。如果可以,他何尝愿意伤害宓飖雪。
从医院逃离后,宓飖雪立即驱车回家。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竟会这么快!当初是如何换来“未婚妻”这个名号的,她一刻都不曾忘记,因此当下,她同样不可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她很清楚季廉岑的脾性,虽说季廉岑生性冷傲,可却非常注重情义。只要她在这场战争中,扮演着“无辜受害者”的形象,她坚信自己一定会笑到最后。
宓飖雪算计着每一步,不惜让自己的父母也变为棋子。
“唉呀,飖雪,你这是怎么了?”宓母看到一脸泪痕的宓飖雪,大惊失色。
宓飖雪哭着跑进房间,将房门重重关上。
宓母试图开门,结果门被宓飖雪反锁,只有宓飖雪的哭声不断传入她耳朵。
“唉呀,飖雪,你这是要急死我吗?你倒是跟我说发生什么了啊?”宓母不停地拍打着房门。
宓父听到动静,也赶忙从书房出来。“怎么了?”宓父焦急问道。
宓母也略带哭腔道:“我也不知道,刚飖雪哭着跑进来,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说,就将房门锁上了。老公,你说会不会有事啊。”宓母越想越发害怕,跟着哭了起来,“我可就这么一个心肝啊!要是飖雪出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啊?飖雪,你倒是说话呀,妈担心!”
宓父一下子焦头烂额,那厢还没问清情况,结果这边还要安慰宓母,“没事的,老婆,让我先问清楚。”
宓母止住哭声,见宓父对着房里的宓飖雪道:“飖雪,我是爸爸,有什么事你出来说。如果是受什么委屈了,你跟爸说,爸就是拼上老命,也一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听了宓父的话,宓飖雪终于不哭了。宓父趁势说道:“到底是谁?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欺负到我宓家来了!”
“爸,你别管了,没用的。”屋里传来带着哭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