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的话很少，只在点到他的时候，才开口说两句，程岩也不是话多的人，好在张凡很能控场，和经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从中搭桥铺路，两位老板也做了不少交流。

两个都是有家国情怀的人，言谈中，不经意间的流露，让两个不善表达的人对彼此有了更深的了解和认可。

程岩举杯，颔首一笑，“希望我们能在国际舞台上再合作。”

井一一秒钟死忠粉上身，“张扬上张专辑在世界专辑排行榜前10哦，你要加把劲了程总。”

程岩摇头笑了笑，很是无奈，“女朋友有个优质偶像，压力好大。”

“没有没有，夏小姐夸奖了，我敬你们二位一杯。”张凡起身，端了杯酒。

井一起了好奇心，“敬酒真的是李墨云前辈教你的吗？”

张扬认真地点头，“是的，墨云哥很照顾我。”

程岩不爱灌酒，偶尔喝两口调节气氛，井一又问了些他们在节目外的事，他讲了很多趣事，但很有分寸，没有泄露过多私人信息。

经纪人也讲了很多他私下犯二逗趣的事，井一越听越喜欢他，怎么可以有人这么呆萌可爱又不娘里娘气呢。

离别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合影、签名，井一突发奇想，让他在自己衣服上签，他犹豫了下，很为难的样子，她以为他怕弄坏自己的衣服，连声道，“没关系没关系，签在裙子上，让我留作纪念。”

张扬耳根有些红，一副无处下笔的样子。

程岩看出了端倪，自家的迷糊虫大大咧咧的，没考虑到细节，他倒是绅士，上前一步，拉起白色短裙的裙角，撑开一块平整的区域，“签在这里吧。”

张扬松了口气的样子，冲他点点头，麻利地在纱裙的留白处签下自己的名字，题字：永远开心幸福。

怕把签名弄花，井一把裙子转了半圈，神圣地把裙角搭在腿上，程岩吓唬她，佯装伸手搞破坏，她一通叫嚷，护宝似的躲得远远的。

“逗你呢，坐过来。”

井一捧着裙角，往他身边挪了了挪，“这种笔容易晕花，你不许乱碰。”

程岩喝了两杯红酒，感觉很放松，低低地“嗯”了一声，问她，“今天开心吗？”

井一毫不吝啬自己的情感表达，“开心死了，我竟然和张扬一起吃饭，而且挨着他坐，他还为我夹菜开饮料。太幸福了！”

程岩嗤了一声，“出息。”

井一不忘安慰受到冷遇的某人，“你今天表现得很棒，没有吃醋，没有臭脸，十分大气。”

程岩拨开她因为兴奋散在颊边的一缕头发，“跟他有什么醋可吃。”

“我对着……”有外人在，她含糊地把徐子恒的名字带过去了，“一点没犯花痴，你还……”后面的话，她没说完，给他留面子。

程岩当然明白她说的什么，惩罚地捏了捏她红润的脸蛋，“他俩能一样吗？”

一个是看得见摸得着的青梅竹马，二十多年的回忆真真实实的存在。一个是被理想化了的虚幻遐想，远离她的生活才是她心动痴狂的原因所在。

他当然更在意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