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撕裂,最近几天走路可能会不舒服,别穿高跟鞋,穿宽松的裤子。”
井一小声嘟囔了句,“懂得真多。”
“网上查的,现学现卖。”
井一抿嘴偷乐,“唔,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
程岩“嗯”了一声,看着她进门,正要离开,夏明博却从屋里出来了,他赶忙下车。
天色蒙蒙亮,原本应该在卧室里睡懒觉的人,却从外面刚刚回来。
两人做了什么,夏明博一下就明白了。
“要不是我口渴起来喝水,还不知道你俩在我眼皮子底下胡闹呢?”他昨天应酬回来得晚,以为自家的懒姑娘已经睡下了,没想到,竟然是夜不归宿。
井一看了眼老夏铁青的脸色,道了声“爸爸早安”,便心虚地溜进屋子了。
吃了人家的心肝宝贝,被抓个正着,不是不尴尬,程岩吞了吞口水,“叔叔早。”
夏明博看了他一眼,端着茶杯朝屋里去了,“进来。”
程岩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尾随他进屋了。
青姐听见动静,披了件睡衣从房间里出来,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先生,起这么早啊,程先生也来啦。”
夏明博指了指楼梯口,手都在抖,“让那个死丫头下来!”
青姐极少见他发那么大脾气,尤其是对着井一,吓得不敢多说一句,偷偷冲程岩使了个眼色,便上楼喊人了。
“不怪她,是我越界了。”程岩主动包揽责任,“我做好了随时负责的准备,不合礼数的地方,我向您道歉,恳请您能谅解。”
夏明博虽是商人,但很有文人风骨,骨子里是个传统又保守的倔老头,对唯一的女儿更是管教有加,相比其他富家小姐混乱的私生活,井一的生活内容十分纯粹,她是被他保护在象牙塔内的孩子,所以,他才会对她钟情的人百般挑剔。
她太单纯,遇人不淑,必会受伤。
“你的问题,先放着。”夏明博看了一眼眼站在楼梯上不敢靠近的人,鼻子一哼,“都跟我进书房。”
程岩上前握住井一的手,手心冰凉,她是真的吓到了,“老夏真的生气了,他上次这样凶我,我还在读初二。”
初二暑假,她跟同学出去玩,后来,临时起意随同学回了乡下老家,看她家的果园,疯了一天,沾床就睡了,忘了给老夏打电话报备。老夏找了她大半夜,最后联系到她的同学确定她没事才放心。她第二天下午回到家,看到原本应该在公司的老夏竟然在家,还觉得挺意外,兴奋地把自己摘得香瓜和葡萄拿给他献宝,老夏二话没说,拎起旁边的荆条对她就是一通胖揍,还是青姨把她解救了出来。后来,青姨告诉她,老夏因为联系不到她,还动用关系找到了警察,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夜不归宿不报备了,老夏为防意外,原本计划她读高中以后再给她配手机,经她一闹,隔天就给她配了个手机。
她算是因祸得福,皮肉疼几下觉得也没什么了。
现在历史重演,她想想就肉疼,禁不住怨怼他几句,如果不是他胡来,怎么会闹成这样,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有责任,井一既悔且怕,昨夜又没休息好,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差。
程岩安慰地捏了捏她的掌心,“有我在。”
“老夏身体不好,被我气到了怎么办……”她总是这样,做事情之前没想那么多,事情发生了,就开始无用的自责和懊悔。
“等着我请你们呢!”
书房里传来夏明博浑厚的嗓音,夹杂着愠怒,井一吓得一个激灵,程岩的心也七上八下的,但面上只能强装镇定,牵着她进了书房。
两人刚站定,一个东西就冲他们的方向砸了过来,程岩反应敏捷,本能地把身边的人往旁边一推,那个东西不偏不倚砸到了他的肩膀,沉香木镇纸弹进厚厚的地毯,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老爷子使足了全力,想必这一下原本就是给他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