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份。”
她的酒量,宋书芸清楚,能保持现在的清醒,已是意外,竟然还记挂着视频,宋书芸摇了摇头,“我也愿意为他义无反顾。”
井一不解地皱眉,头脑越来越不清醒,“你不是喜欢张瑞吗?”
宋书芸笑了笑,似是叹了口气,把手机举到她面前,见她眼神涣散,唤了她一声,“看着,我把云端的备份删掉了。”
眼前的画面晃来晃去,井一定了定神,“没骗我?”
“如你所说,这个视频传出去,对张瑞的形象也不好。当初应该让那个人找你交易,我既省了钱,他也能多赚点。”
井一本就勉强撑着,心事了了,那点残存的精神便不复存在,耳朵里轰轰鸣鸣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远。
晕晕乎乎的,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井一费力地睁开眼睛。
“井一,你还好吗?”
眼前的人脑袋晃来晃去,她找不到焦点,胡乱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那人看她脸色不对,柔声道,“你等等,我去找解酒药。”
“谢谢。”胃里一阵翻滚,她急忙捂住嘴,抓住那人的胳膊,“麻烦先带我去厕所。”
那人扶她去了卫生间,她趴在马桶上吐得一塌糊涂,直到胃里空空如也,连胃酸都吐了出来。
带她来的那个人许是回去了,她出去没见到人,辨认了一番方向,扶着墙壁慢慢地向前走。
腿软地厉害,虚浮地像踩在棉花上,走廊里光影混乱,音乐喧嚣,她晕头转向,又是一阵恶心,抱着走廊的垃圾桶开始干呕。
胃里的东西都吐完了,呕得满头大汗,也没吐出东西。
“你怎么出来了?吃点解酒药会舒服些。”那人递给她一瓶水和两粒药。
出酒之后,她清醒了些,认出对方是扶她去卫生间的女孩,井一接过水瓶漱了漱口,吞了药片,“谢谢你。”
“客气什么,”女孩扶着她往包厢走,“酒不能喝太急,被喜事冲昏头了吧?”
井一有苦难言,“高兴嘛。我想到楼上休息会儿,麻烦帮我把包包拿过来。”
包厢里吵吵闹闹的,确实不适合休息,女孩点点头,确认她一个人可以站好,便去帮她取包包了。
“你还想干嘛?”看清来人,井一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宋书芸把手里的红色小包挎到她肩上,“你的包。”
如此好心,井一却心存疑窦,“谢谢”都没说,转身便走,脚下一个趔趄,宋书芸上前道,“酒劲上来了吧?我送你。”
“不用。”井一本能地远离她,稳了稳心神,径自走向楼梯口。
刚踏上楼梯,脚上的力气突然被人抽走了似的,身体一软,险些崴到脚,她脑子“哄”地一热,手指紧紧抓着栏杆,攀在楼梯扶手上缓气,自己都察觉到鼻息的炽热,犹如置身火炉,全身燥热,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热烫的感觉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嗓子干得冒火,她迫切地想要喝水。
似乎有人听到她的呼喊,喂了她水,可是,越喝越渴,越来越热,周身奇怪的感觉,逼得她哭出了声,“难受……”
“一会儿就爽了。”陌生的声音时远时近地传来,粗粝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她本能地抗拒陌生的气息,脑袋撞到身后的门板,疼痛让她找回了些许意识,陌生的男人,猥琐的嘴脸,逼仄的空间,她大声呼救,可出口的声音却像呢喃,她挣扎着躲避对方罪恶的大手,身体却软得使不出力气,衬衣领口被人撕开,那人又去扯她的裤子,她急得眼泪掉了下来,恐惧支配着她的灵魂,她不停地喊程岩的名字。
一声巨响,门板突然被人踢开,在她身上乱动的人被门板砸到,捂着脑袋骂了句脏话,她想要借机逃脱,脚上却使不出力气,四肢像是失去了知觉。
身上突然一轻,呼唤了千百遍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程岩拍了拍潮红的小脸,满眼焦灼急切,“一一,一一。”
“程岩……”只喊出两个字,她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