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闹腾的气氛,立刻安静了,他敲了敲桌子,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你们想要见的人,自己请。”
张晓敏最先反应过来,自告奋勇地举手,“我和夏小姐联系!”
程岩复又敲了敲桌子,若无其事地道,“继续开会。”
“小井一,你长能耐了呀。上学那会儿,程岩对你笑一下,你恨不能跟我念叨八遍。我以为你收到他的表白,要登报发文、广而告之呢,这都小一个月了才跟我说,够沉得住气啊。”曾媛打趣她。
井一撕掉面膜,“他表白的时候,老夏还在医院,后来,老夏出院了,我俩又闹了些别扭,我哪有心情发文庆祝啊。不过,我最近几次p在网上的心情,有隐晦地表达坠入爱河的心情,你没看到吗?”
“我这边网络讯号差的要死,加载网页跟便秘似的,等我闲下来了,跑山顶上好好拜读您的少女心事,”曾媛敷衍地应付她,一语中的,直戳她的来意,“你打电话是想让我把你从爱河里捞出来?”
井一点头如捣蒜,兴奋地从床上坐起来,“知我者,曾媛也。”
像那首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里唱的那样,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我现在好纠结啊。”
曾媛听她唠叨了一阵,打断了她,“明明是傻白甜,非要当心机婊,画虎不像反类犬,知道不?”
“可是我好想他认认真真地追我一遍。”
“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耐性,花八年追一个人。”曾媛叹了口气,停下手里的笔,“况且,你能有多少个八年继续蹉跎?与其为难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做他不惯做的事,不如尽早享受女朋友的福利。”
井一扯着布偶玩,“你不是看程岩不顺眼吗?干嘛帮他讲话?”
曾媛翻了个大白眼,“我犯得着帮他吗?我说得不是你的心里话吗?你本来爱得坦荡荡,非要在最后关头斤斤计较,落得一个小家子气的名声,八年苦心追寻,岂不是功亏一篑?”
井一仔细琢磨了一番,“好像是这个道理。”
“行啦,该干嘛干嘛去,约会、kiss、上床,过去八年落下的全部补回来,不要浪费大好时光。”
她一本正经地传授经验,井一听得面红心热,“曾小媛,你作为一名高尚的山村教师,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曾媛皮笑肉不笑,“高尚的山村教师正在改作业,你的问题解决了,可不可以让我静心品读孩子们的作文?”
井一看了看床头的时间,“这么晚了,怎么还要改作业?”
“有个小朋友生病了,我带着他跑了趟镇医院,回来收拾收拾就这个点儿了。”
“曾媛”井一低低地唤她。
“干嘛?”
“你回来吧。”她不如曾媛能言善道,只能笨拙地劝她,“三年了,你不能一直躲在那里当鸵鸟。”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曾媛没心没肺地笑了,“想坐拥一夫一妻啊?姐妹儿回去了好好补偿你,这段时间,先让程妃伺候着。”
情殇难愈,宽人容易宽己难,井一笑骂了她一通,义愤填膺地道,“马上周末了,我寻个时间去趟尚古,碰见张瑞的话,非让他再吃点苦头。”
“上次回去碰到他,听他说被你坑了。”曾媛苦涩一笑,叮嘱她,“你别再招惹他了,万一撞上宋书芸,我不在你身边,可能会吃亏。”
“不怕,有程岩在呢。”
曾媛“切”了一声,“十分钟前还纠结呢,这会儿便开始秀了。”
“讨厌”井一吐了吐舌头,“不耽误你时间了,改完作业早点睡觉。”
“功成圆满,臣妾告退。”
井一笑嘻嘻地挂了电话,翻到张晓敏的头像,敲了三个字过去,“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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