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喉咙咕哝了一声,抓过她手环在自己腰上,“放松。”
井一“哦”了一声,抱着他的腰,乖觉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察觉到他胸口的紧绷,她劝说他,“你也放松呀。”
程岩睁开眼睛,低头瞟了她一眼,“再闹得话,我就不客气了。”
察觉到危险信号,井一马上认怂,与他拉开些距离,“没有啦。”
程岩把她拽回怀里,双臂箍得紧紧的,“不困?”
“嗯,我有睡午觉。”反正也睡不着,她虫子似的往上爬了爬,趴在他的胸前轻轻地帮他按摩,“舒服吗?”
“嗯。”枕头柔软舒适,她的手指温柔软绵,鼻息间是她独有的气味,程岩感觉像浮在空中,整个人飘飘忽忽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直到耳边响起均匀深沉的鼾声,井一才停下手上的动作,轻手轻脚拿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臂,重新换了毛巾给他擦脸擦身子,睡梦中,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井一怕吵醒他,只好作罢,调低了冷气温度,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青姨,准备些手擀面,程岩醒了可能会饿。”
青姨正在打扫卫生,应了声,马上去厨房准备了,“程先生出酒了吗?”
“没。”正如穆远山所言,他的酒品很好,额除了井一吞了吞口水,言简意赅,“他睡着了。”
“唉,造孽啊,喝成那样。”
井一微微蹙眉,不喜欢她的嫌弃的口吻,“应酬嘛,他也不想的。”
察觉到她不高兴,青姨马上道,“晚会儿我炖一锅鸡汤,放火上煨着,喝醉酒的人喝点汤会舒服些。”
这话听着比较顺耳,井一嘴角翘了翘,“麻烦您了”
程岩醒的时候,外面已经黑成一片,晃了晃沉痛的脑袋,有些分不清现在的时间。
摸出裤袋的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厉害了,起身下床,却找不到自己的鞋子。
他赤着脚出门,客厅一片黑暗,他顺手在走廊墙壁一摸,客厅瞬间亮堂了。
楼下的井一注意到灯光,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楼,手上的酸奶洒了一地,“醒了?还难受吗?”
程岩“嗯”了一声,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下,“有水吗?”
水壶已经空了,井一接了水回来,他正在喝自己喝了一半的冰酸奶。
光着大脚,精干的短发乱糟糟的,想到他下午回来时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
程岩被她怪异的笑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疯了吗你?”
井一努嘴,“清醒的时候一点也不可爱。”
程岩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显然对自己酒醉时的状态一无所知。
“你一见到我就喊宝贝儿,不管不顾地就亲我,我冲穆助理笑了一下,你还吃醋,勒令我不准对别的男人笑,奶凶奶凶的,特别可爱。”
井一绘声绘色地还原了一番他的反常举动,程岩面无表情地看完她的演出,“你发癔症呢。”
井一郁闷,“早知道给你录下来了,穆助理也是见证人呢,哪天我抓他过来和你对质。”
程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些画面一点点在脑海中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