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名也不懂他这是要干什么,他的心脏猛地收缩几下,内心挣扎了许久,动了动唇,语调生硬的说:“你知晓锦思的一切,那可知我?”
华瑟不懂他的意思,径自回道:“知道,你没有感受过多少亲情,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平日里也不待见你,对你非打即骂从不叫你瞧他好脸色,你表面心气儿高不爱与人交往,实际内心无比自卑,怕被人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机缘巧合下得一火种,修为才突飞猛进,你”
“够了。”拂名面露阴霾之色,像是被人揭了伤疤很是痛苦的样子。
他深呼吸几次,静静的陈述着:“那你明白了吗?我只是寂寞了找个人陪我,想来你找上我必是我身上有你想图谋的东西,不如答应我,百年之后你就是要我性命也无妨,只管取走便是了。”
悠悠晃晃的在别人的精神海里溜达的华瑟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从没有那种体验。
华瑟歪着脑袋,说出了一大段叫拂名此生难忘的话,也是因为他一席话两人才结下这不解孽缘。
“寂寞,那是什么?若是心下真的厌恶你父亲的所作所为,那便将他化作白骨不就一了百了了。若是羡慕锦思的身份、资源,那便夺过来。若是不想叫人发现你的修为来的蹊跷,那便让他们无法发现。若是想找人陪你,那便话说,你为何想叫我陪你啊,我可是传说中的煞神,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你觉得你把我留在身边你有几个时辰好活?”
拂名此时才算感受到了为什么传言中说华瑟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句好话,此人的性情和思维方式是真的叫人一言难尽啊!
“哈哈哈。”拂名忍俊不禁,原来世间还真有这般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儿,简单粗暴的作风着实叫人汗颜。
华瑟依旧歪着脑袋,只不过换了一边,他不解拂名因何发笑也不稀罕了解。
拂名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或许是有些委屈或许是觉得自己活得太难看了,他声音中带着呜咽的说:“我不要别人陪,就想要你,你一人就够了。”
他将心事埋藏心底,不与人好好相处只为了守着他有如此高修为的秘密,跟那比起他来好不到那儿去却始终维持着温和微笑的人比起来就是修为高一个大等阶也难掩自卑,光芒尽数被她夺去。
拂名笑着笑着就哭了,他捂着嘴不叫自己哭出声来,背靠一块巨石,他眼眸转动着,多年来掩藏极好的心绪全部暴露人前,他张了张嘴,带着些乞求意味的说:“百年岁月对你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就当可怜我了,好吗?”
“为何?”华瑟还是那句话,语调也不曾有丝毫改变,仿佛眼前这人的所有喜怒哀乐都无法影响他半分。
拂名扯出一个苦笑,道出实情:“我在书上看到,你很厉害。若你留在我身边,我就是只能活百年也能活得肆意潇洒,无人能伤我,无人敢骂我。”
“好,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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