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馨蓉化成一发炮弹，把东慧月身旁炸了个水花四溅。

东慧月十分不满，道：“小妮子，你又欠收拾了。”

苍馨蓉抱住东慧月，嘻嘻笑：“姐姐，你在说谁呢？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在说我，我这么听话又乖巧，怎么能被说呢，姐姐可舍不得说我。”

东慧月轻轻捏了一下苍馨蓉的俏鼻，道：“你呀，如今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人家才没有，人家最是懂得礼数啦。”

“你最懂礼数？！你信吗？”

“信呀。”苍馨蓉一脸认真。

“好啦！别插科打诨了，找我有啥事？没事别耽搁我养生。”东慧月心中十分明白，但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才是傻子哩。

为什么一个时时显摆自己聪明的人被认为是耍小聪明的小人？这并不是假小人，而是真小人——当然，这个认证立场是所谓的大·聪明人。

这是为啥呢？这是因为啥？难道是大·聪明人嫉贤妒能的下作思想在作怪？这显然是常规的理解方式，但这并不是真正的答案。

什么是真正的答案？真正的答案是……强大却总是缺乏安全感的人遭到不间断安全漏洞挑拨的正常反应。

看破不说破，打人不打脸是人治社会的两项必备生存小妙招。切记！人治社会里，上级的七情六欲是下属的黑白指令表。人治社会，法是整人、治人、压人的手段。法的黑白性质由独裁层面的掌权人肆意认定。

苍馨蓉心里十分受用，嘟嘴道：“还不是娘家的老头子耐不住寂寞，想要浑水摸鲸，重返巅峰。”她不相信东慧月不清楚，但东慧月的装糊涂让她十分受用。

有时候人性是无法杜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贱性，明知的大脑管不住放浪的心——欲望是最烈的药，爽感是药效。

东慧月道：“情有可原，毕竟对于习惯大风大浪的海贼王而言，小湖泛舟是折磨，真正的折磨。”她知道答案，但依旧在试探，因为她十分明白自己的答案哪怕对99.9999999%，也不会定是别人心里的决定答案。

苍馨蓉道：“老头子能隐忍这些年也算是意志坚定的狠人。姐姐，你说若是没有变故，老头子会一直忍下去吗？”

东慧月认真想了想，道：“说不准。老头子想要你的助力，你需要什么让晨丽给你预备。就这点儿小事？”

在旁站着，心头萦绕羡慕嫉妒恨的晨丽恭声道：“诺！！！”她羡慕嫉妒恨的对象是苍馨蓉。她自认为自己的颜值不输苍馨蓉多少，而能耐方面她完胜，苍馨蓉就是命好，遇到落魄时的主公而已。

晨丽心中十分清楚，自己只能想想，若是付诸行动，主母会让她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苍馨蓉十分不满，嗔道：“姐姐，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虽然永肃的国家实力不强，属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但毕竟是一洲之地的霸霸，可不是蚊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