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看着他心想玉画都在自己偷偷的绣嫁衣了,可是这人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婚姻大事一向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画没有父母,你又不请媒人,既不纳彩问名,又不纳吉纳征,直接问她要不要和你成亲,这不是轻看了她吗?玉画这丫头原本想的就多,又怎么会答应你呢?”
清河说完少平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是我荒唐,是我荒唐,没想到这么多。”
清河看着少平明白过来又说:“玉画虽名义上是我的丫鬟,但是我一向是当她看做我的小妹妹,你既然想娶她,就得给她一个名正言顺、完完整整的婚礼,知道吗?”
清河说着想起了自己同江起云结婚的时候,他既没有执绸引自己进洞房,也没有喝合卺酒,算个什么礼成,在心里默默腹诽江起云,就看见少平一脸兴奋的对自己深施一礼,喜道:“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少平脸上的喜意直到进了书房还是没有褪去,江起云看着少平脸上含笑,忍不住问道:“是有什么喜事吗?”
少平闻言赶紧忍住,但是满心的欢喜又怎么忍的住呢?清河看了他一眼也笑道:“是有喜事,大喜事。”说着坐到一旁,说道:“说说军属的事吧?”
江起云收回视线看着清河道:“照着你的主意,错不太多,而且已经派人事先给宗正卿叶尚送了消息。”
清河挑挑眉上下看了江起云一眼,笑道:“行啊你,我还以为你对京中官员的恩怨情很模糊呢,没想到这种细枝末节的关系你都知道啊。”
三年前叶尚喜欢的女子被户部尚书强纳为小妾,一年之后却因难产母子具亡,叶尚不信还闹了好一阵子,只是那时宗正卿虽是皇族但人微言轻,而且户部尚书正得皇帝倚重,此事最后也不了了之。自打那之后,但是宗正寺需要同户部有来往的事,叶尚可没少给脸色,只是也奈何不了他。
江起云倒是不理会清河的调侃,说道:“此次俸银短缺,户部虽然没有短了军饷,但是少不得被调查,叶尚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虽然职位不高,但是认识的人可不少,户部这么一个钱口袋盯着的人多着呢!”
“的确,不过户部的账一向不清不楚,若能趁这次查上一查,但也不是一件坏事,只是,”清河说着看了眼江起云,不知在琢磨什么,笑着说:“要连累兵部和孙大人跟着沉寂一段时间了。”
江起云当然知道清河眼中带笑是在琢磨什么,伸出手指了指笑道:“你啊!”末了又说:“孙大人自然不会有旁的话,我担心的是出了这事难保裘荣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我的那位舅舅最近可是往裘府去的勤。”
清河真是想不明白,忍不住出声说道:“柳巍山?他怎么想的?对皇上来说不过是裘荣用着不放心才调他进的京,他怎么还会和裘荣走的近呢?”
少平听到忍不住接话,“还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裘荣自从被皇上斥责之后就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可他一直和咱们不对付,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替他盯着咱们,柳老爷自己送上门裘荣又怎么会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