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深处传来灵兽的一声哀嚎,缩在底下的大耳环被惊吓住,回过神来,去看树上的两人。
“他们这是……”大耳环也不是傻子,大概能看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要去阻止吗?”
温千绪看了他一眼,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忽然,司珺猛的拽住了温千绪,一把捞过他,身法运用到了极致,眨眼间从树干上消失,快到只留下残影。
大耳环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俩突然就开溜,下一秒,温千绪两人方才待过的树砰的一声受到撞击,近三米来高的树说倒下就倒下。
底下那五六人皆是一惊,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再一看,花憾缓缓收回手,目光冷冽的盯着那边,只看到五六个脑袋,而本来要打中的两人已经走了好远。
“二少主,要把他们抓起来吗?”有人上前来问。
花憾将目光移到了大耳环等人身上“带过来。”
大耳环也没料想到这一出,但作为兄弟几个的顶梁柱,他还是勇敢的站出来,挡在兄弟几个面前。
“说说,都听到什么了?”花憾冷声道“以及,刚才躲在树上的两人是谁?”
“这能听到什么,隔这么远。”大耳环实话实说“而且你们讲的云里雾里的,就算我们听到了,也听不明白你们要做什么。”
花憾睨了他一眼,看他面相,似乎是相信了他说的话“行,那你说说刚才躲在树上的人是谁?”
大耳环神色犹豫起来,比起花憾,从正面直观感受来说,他觉得温千绪和司珺更加危险一些,如果就这样出卖他们俩,瞑守之森就这么点大,要是再被碰见了。
岂不是又要被冻成冷鲜肉?
可狱鬼宫的人,他也一样得罪不起,都是有头有脸有势力的宗族弟子,他这样的散修,没钱没人脉,无论怎么样都比不上,更别提和他们硬碰硬。
“我劝你最好能识相点。”花憾道“你是想现在被丢进湖里喂鱼,还是苟完这次考核?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处少不了你。”
大耳环深吸一口气“真的会放过我们?”
“一言九鼎。”
“他们一人是温千绪,千诀宫弟子,一人名叫司珺,哪来的暂且不知,不过人长得很美。”
花憾哼笑一声“有点一点你说错了,温千绪,来自千诀宫不错,可他不是什么弟子,他就是千诀宫主的儿子,千诀宫的少主。”
大耳环几人适当的作出惊讶的表情“原来如此!”
“至于那个叫司珺的女人。”花憾微微眯眼回想了一下,随即冷笑“也不过如此。”
大耳环等人赶忙点头“是是是。”
“行了,你们走吧。”花憾挥挥手,打发叫花子般,大耳环忙不迭的赶紧走“记住,下次若是遇到温公子,替我向他问好。”
“好嘞好嘞!”大耳环等人立马狗腿的走了,等走远,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来,他招呼着自己兄弟“走走走,邪门的人,最好是别再碰见了。”
“别碰见谁?”有人问。
大耳环咬牙恨齿“姓温的!还有那姓花的,最好再也看不见他们!”
“别啊。”有人在大耳环耳边轻声道。
“别什么别!我都这么——”大耳环怒了,一转头看见身后的人,倒霉两个字在嘴里打了个转,最后脱口而出的是“幸运啊!真是太幸运了!又碰见温公子了啊!”
温千绪微微一笑,模样是说不上的清秀文雅,他无视大耳环比哭还难看的笑,抛出一枚果子给大耳环。
大耳环接下,看着手里色泽鲜嫩的果子,顿时眼神放光。这是上品的灵食,其中蕴含着极其纯粹的灵气,吃了有益于修为精进,还有洗涤灵脉的奇效。
虽说绝大多数的灵食都是同种功效,但灵食这种东西极为珍贵,在大耳环的修为生涯中很少见过,而且还是仅见过。
但这种东西,对于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温千绪看来,不过是饭后餐桌上的水果罢了,常见的很。
“给我的?”大耳环眼中难掩兴奋。
“刚才事发突然,没来及的叫你们。而且也没有与人同行的习惯,让你们受苦了,实在不好意思。”温千绪说着,满脸虚假的歉意,给他们每人送了一颗灵食。
大耳环脸上尴尬的笑容,心底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愧疚。
温千绪拢了拢衣袖,故作关切的问他:“花憾他们没为难你吧?”
大耳环犹豫起来“那个……”他冲温千绪深深的鞠一躬“我实在是良心不安!我出卖了你!”
温千绪微微皱眉,抬手用衣袖遮住半张脸,偏过头去,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
“你当真出卖我了?”
司珺满脸沉重,走过来,揽着温千绪的肩膀,拍了拍,安慰着他。
温千绪睨了司珺一眼,小声道“拍什么?你也被卖了。”
司珺恍然,她一把抱住温千绪,把脑袋埋在他肩窝,就像同病相怜的人相互安慰一般,可怜极了。
温千绪象征性的拍了拍司珺,然后就推开了她。
“我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其他人捧着灵食,试图狡辩。
“不用解释了,是我们背信弃义在先!”大耳环此时展现出自己的当担与责任,他眼神坚毅的看着温千绪“往后,若是那姓花的找你麻烦,我李垣必誓死相护!”
温千绪:“原来你叫李垣?”
司珺疑惑:“护他不护我?”
李垣汗颜:“……是的。都护。”
“那敢情好啊……”温千绪脸上委屈难过的表情一变,瞧向李垣的眼神都不对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