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一肚子火,走过去,枪口顶着释连迦的脸上,骂道:“你他妈的,还问老子满意否!”
“现在问你,在老子枪口下,你满意否!”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老子抓不到你的把柄!”
“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在老子的地界,抢我的人!”
“你以为老子真想跟你讨论什么佛法,是在拖延时间抓你的把柄,傻狗!”
朱雄英一脚用力的踢在释连迦的脑袋上,像是在踢皮球一样的连续踢了四五下才停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血迹的释连迦,道:“被我抓到你的把柄,你的命就不在你手上了,现在你满意否?”
被踢的鼻青脸肿的释连迦,口中吐着鲜血,看着脚上的少年,恐惧的颤抖着身体。
他是土匪,从元末到洪武二十年,在寺庙里安稳太久了,如今死亡就在眼前,怎么能不怕。
“那工厂是你的?”
释连迦艰难的开口。
“你以为谁这么有空,一天就从应天奔袭到你这里来,真以为找你聊天?”
朱雄英皮靴踩着释连迦的脑袋,问道:“说!”
“谁指使你去抢劫工厂的!”
“说了,你能放过我?”
释连迦有点绝望,又挣扎道:“我……不想死。”
“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朱雄英脚下用力,使劲的踩着释连迦的嘴巴,直到鲜血再次从对方口中流出,才挪开。
“他叫袁珙,是个相士,三年前认识的。”
释连迦忍受着疼痛,单手撑着地板,靠在桌子的桌角上。
“继续。”
朱雄英转过身将燧发枪交给江涛,捡起自己的双管枪背在肩膀上。
“他是浙江人,听说是个很厉害的相士,还算出我以前是个土匪。”
释连迦擦了擦嘴巴上的血液,道:“他十日前找到我,说是有一笔大买卖要给我。”
“就是你那个工厂,还拿着白糖跟镜子过来,说是工厂的货,他说自己除了想报复一下这个工厂的主人之外,只要二十个工匠。”
“还说工厂的主人只是一个刑部主事,六品文官而已。”
“他还帮我规划了怎么偷袭,抢人,撤离的路线,确保没人能发现我们。”
释连迦惨烈的笑了笑,道:“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你们已经很厉害了,这工厂是殿下的。”
张兵这时候看着释连迦,道:“所以我才拼了老命,亲自追踪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一些,你们撤回路上留下的蛛丝马迹。”
“殿下?”
释连迦瞳孔一缩,惊惧的看着朱雄英。
“不错,这位正是大明皇长孙殿下!”
铁牛瞪着释连迦,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抢殿下的工厂,你被那个相士坑了还不自知!”
“这个畜生袁珙,害我啊!”
释连迦惨叫一声,闭上眼睛,彷佛认命了一样。
“袁珙?相士?”
朱雄英听到这个名字和人设,也是思索起来,这明显就是冲着他的工厂来的,报复一下。
也就是恶心一下他而已,然后想要制作的工匠,求财,但是全金陵都知道那工厂是谁的,还敢谋划,恐怕是个狠人。
“姚广孝有个好友好像就叫袁珙。”
朱雄英冷笑一声,姚广孝,不管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你都死定了!
“把袁珙的画像画出来。”
朱雄英指着一旁的桌椅。
释连迦照办,过了一会,画像就出来了。
“启禀殿下,寺庙内,一千三百个恶僧已经全部格杀,无一活口!”
杜俊这时走了进来汇报道:“那八位女子,和家人已经下山了,臣说是恶僧们骗钱,抢劫,恐吓,威胁,没有说骗色。”
“嗯,尸体全部拖到柴房去烧了。”
朱雄英吩咐完了,看向释连迦,问道:“那个袁珙在哪?”
“在和县城里的君来客栈内,本来明日一早答应给他,二十个工匠的。”
“拿着画像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