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咧了咧嘴,望着面纱之下那张与楚念相似的脸,眸中尽是遗憾和眷恋。
“你若是走了,我就当你没来过,也感恩你的贴心,叫我不必再整日对着一张与她相似的脸,整日思念她。”
洛儿的面色越发垮掉几分,可桃谨言却没心思看了,他缓步从屋中走出去,才在半山腰的小房子门口俯瞰着整个山谷。
“风景宜人啊”他苦笑了一声,“这样的地方倒也还适合我孤独终老。”
这时,一旁忽而落下一道身影,桃谨言随之侧眸过去,便见黑麒麟正面色冷峻的抬头看着桃谨言。
“盟主,我方才在楚家附近巡逻的时候,发现一对人马正小心翼翼的靠近楚家,我恐怕一人不能敌。”
桃谨言微微拧了拧眉头,“一队人马?幻术师?”
那方便见黑麒麟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或许更像是阴阳神教的人。”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桃谨言微微敛容,“没想到我偷偷去毁了他们那么多残部,他们还不肯死心,也罢,就去会会他们,我倒是要瞧瞧,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胆子,还敢来招惹我的人。”
话音落下,素白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黑麒麟单膝跪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侧眸之际,正望见另一道素白的身影立在门边儿。
那眸中的失落叫人莫名心疼,他微微张了张嘴,“姑娘我知道盟主的确是个好人,但我还是劝姑娘换一个人喜欢,毕竟盟主可还是个”
“我晓得了。”洛儿忽而面色清冷的望着黑麒麟,“不必你来操心,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先生已经走了,你且快去帮他忙,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儿,我不介意叫你好生尝尝我真正实力的厉害。”
这话音落下,便见黑麒麟面色猛然一凛,旋即毫不犹豫的消失在了原地。
这方才见洛儿面露忧愁之色,“谨言啊谨言,难不成,我当真不及那楚念半分好?”
没平静几日,宫里传出消息,说太后朝着闹着要见皇帝,因为上次的事情,害怕冷宫里的下人们被她杀绝了,跟在她身边的,如今也只有个李嬷嬷。
可听说为了见皇帝,太后几乎将整个冷宫都要掀开了。
而这边楚念却莫名受了风寒,整日窝在屋子里瞧着外头的艳阳高照不敢出门儿,连被子的一角都不敢掀开。
对此楚念也感觉诧异,要知道,如今经过锻炼,她的身体素质甚至同前世的差不多,本就是习武之人,莫说是小小的风寒,就是大病,也很难真的击倒她。
可现如今偏生就因为一个风寒,她连床都不敢下了。
如今生着病,一边却又密切的提防着清河的动作,倘若真如黄奕所说,那清河的绸缪至少在大凉内部不可能掀起太小的波澜。
只是值得一提的是,如今楚家之内,倒是平静了不少。
虽然杀害了阿珠的凶手仍旧没有找到,可楚家也的确没再出什么人命,之前关于罂粟故意杀了楚家的下人来恐吓楚念的消息也不了了之青翼特意去找罂粟大闹了一场,结果只得了罂粟一顿臭骂,青翼也才觉得,罂粟的确不是那般耍阴招的人。
窝在榻上的楚念微微拧了拧眉头,也不知为何,今日她总有种心慌的感觉。
她微微抬眸,便见梅香正从外头缓步进来,望见榻上的楚念,她略有几分担忧道:“瞧娘子您的脸,红的像是苹果,若是真难受,就请医神和阿婳过来瞧瞧也好,莫要硬撑着了。”
楚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察觉自己的额头确实烫得慌,她微微张了张嘴,“也还好,不是有药吗?如今医神已经帮了我们太多了,这种小病小灾的麻烦他,着实不大好。”
“那阿婳呢,”梅香一边将湿毛巾从水盆里取出来拧干,一边摆在楚念的额头上,“她说她要过来瞧您,您也不叫她过来,还不叫她知道。”
“济世堂都够忙的了。”楚念深吸了一口气,“以往这风寒我都挺得过去,再者,不是还有你亲力亲为的照顾着?”
梅香翻了个白眼,“您是瞧着如今殿下在宫里头忙,没空儿知道您现在病中,否则,我看您还敢这般拖着,只怕殿下都要将您扛起来揍了。”
楚念无奈的笑笑,便见梅香从怀里掏出橘子剥了起来,一边还将橘子上头的白色的线拔下去,一边有掰开一半儿塞到楚念的嘴里。
“娘子,不是我说您”
“娘子!杀掉阿珠的人,有线索了!”
阿岳忽然从门外冲进来,身上还略有几分潮湿,额头上亦然布满了汗水,像是刚刚才玩儿命奔跑过的。
瞧着他冒失的模样,楚念微微拧了拧眉头,“你这是”9